許知屹踏入廂房內，宛若穿越到古代的雅間，古樸氣息撲面而來，牆壁上掛著幾幅意境深遠的山水畫，在昏黃燈光下的映照下，每一副畫似乎都在訴說古老的傳奇故事。

雕花的門窗精緻入微，低調奢華，窗欞間隱隱透露出光影，猶如時光的足跡。

許知屹第一次來到這樣具有年代感的地方吃飯，為了讓自己表現得冷靜些，儘量平復自己跌宕起伏的心情。

他心不在焉的點菜，耳朵靈敏得跟貓一樣，隨時聽著外面的動靜。

許知屹心裡煩悶不已，點了幾個他和梁文音愛吃的菜。

等到菜上齊了，兩人才姍姍來遲，落座後。

許知屹盯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指，長睫遮住眼底的落寞。

梁文音坐下後，捏著杯子微微仰頭喝了點水，“知屹，待會兒吃完飯我送你回學校。”

“嗯，我只有你送我去。”

她的眼神微微一怔，放下杯子，“下午我還有工作，要麻煩岑大總裁送你去學校了。”

“那我自己打車回去。”

岑晏靠在椅背上，嘴角噙著笑意，一句話未說，周身的壓迫感也極強，他和盛庭桉是同類人，是他仰望的存在。

“聽話，他的車效能好，拉上油門一會兒就到學校了。”

許知屹想了想，忽然改變了策略，咬著牙答應，“好。”

岑晏很自然的給梁文音續杯裡的水，拆開消毒紙巾，遞給她，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好像在做一件極其普通的事。

午飯間。

許知屹趁著空閒的時間偷偷給盛庭桉發了一條資訊：【庭桉哥，岑晏很厲害嗎？】

盛庭桉：【你指哪方面？】

許知屹：【社會地位、財富、權勢等。】

盛庭桉：【金字塔的頂尖。】

他盯著手機螢幕上的字，嘴裡的飯菜如同嚼蠟，拆開的每個字都認識，合起來讀，猶如40瓦的燈光刺傷了眼。

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樣。

這是他幾輩子都無法匹及的高度，跟岑晏相比，只是年紀小而已，可是差的這幾歲也夠不著他的萬分之一。

梁文音察覺他的走神，往他的菜碟裡夾菜，“知屹，你現在還在長身體，多吃點肉。”

“謝謝文音姐。”

“客氣什麼，我們是好姐弟。”

許知屹不滿意這樣的關係，但是又不敢說出口。

午餐結束後，岑晏挪開工作時間送許知屹去學校。

路途中。

許知屹建立好了高大厚重的城牆，清亮的聲音響起，“岑總，我想問問，您和文音姐在一起是認真的嗎？”

岑晏注視著他的側臉，下頜線繃得緊緊的，明顯怒氣不小。

“你是以弟弟的身份問？”

“現在是。”

岑晏淡淡道，“認真的。”

許知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若你以後負她，我就砸了你的車。”

他勾著唇，“脾氣不小。”

“那是。”

——

許知願最近在九和苑陪梁文音小住幾天。

回沁芳願傍晚。

採買一些花卉植物、戴著口罩去商超買計生用品，最後紅著臉出門。

盛庭桉七點能到家。

許知願煮了他愛吃的鹹水鴨、小吊梨湯等等，待盛庭桉開門的瞬間，她繫著圍裙從廚房跑到門口。

盛庭桉站在門口風塵僕僕，聞著一股香味，他的心頭被狠狠的牽動著，第一次出差回家有人做好飯在家裡等著，有人為他亮起一盞燈。

他張開雙臂，許知願擁進他的懷抱裡，用力吮吸著他身上的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