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桉審視著她的表情,內心已經做出決定。
他看向杵在最後的盛珈禾,她一個會意,立馬上前,挽著許知願的手臂,“二哥,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陪好知知。”
“保證完成任務。”
之後,盛庭桉便和幾人往棋牌室走去,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大多數的豪門都帶著自家千金前來道賀。
盛老太太和盛老爺子對盛庭桉的婚事尤為看中,不僅外型要好,身家背景更是重要的一項。
有在藏書樓陪老太太的,有在陪盛家夫人賞花的,今天的生日宴非常熱鬧。
盛珈禾帶著許知願去後花園賞花,恰巧遇見孟麗巖和幾位世家千金聚集在一起聊天。
“願願,你為什麼不跟我二哥在一起出席這樣的場合?他很喜歡你,已經在跟家裡反抗了,這次宴會的安排,有一部分是奶奶的意願。”
許知願在大是大非上很通透,盛庭桉這樣的天之驕子,能摒除外界的干擾和自己在一起已然是不易,她也願意努力朝著他的步伐走。
“沒關係,我都能理解,我知道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就夠了。”
“嗯,你相信我二哥就行,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見他對女生這麼上心。”
“珈禾,過來。”孟麗巖遠遠的朝著她的方向喊了一聲。
她的身邊全是富家小姐,穿金戴銀,貴氣十足。
盛珈禾帶著許知願一起走過去,還是很認真的介紹了一遍。
孟麗巖眸光一掃,許知願脖頸處的那枚白玉扳指刺眼的很,盛庭桉已經把如此貴重的東西送給她,看來心裡已經認定許知願。
但是兩人沒有一起出席,估計尚且念在時間還不適合所以才未正式公開。
那枚獨屬於盛庭桉的白玉扳指,只要是跟他打過交道的人都認識。
孟麗巖很快收斂視線,彎起唇角,“許小姐來了。”隨後向其餘幾人介紹道,“這是我們老太太正月時候的伴讀。”
說道‘伴讀’。
有幾位千金也佯裝想起來,在年初元宵節的時候,有見到她,還聽過她的蘇州評彈。
“孟阿姨,聽說今天來的戲班子和正月的有些不同,但是我當時印象最深的還是這位小姐唱的蘇州評彈。”
說話的是一位長相嬌氣的千金小姐,骨架很瘦小,和京北出身的姑娘有些不同。
但是說話圓滑又裝腔。
許知願笑著想要回應。
沒想到孟麗巖搶先一步說道,“許小姐自然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對不對?”
她平視著孟麗巖,雖然她是盛庭桉的母親,雖然他們是情侶,但是這件事她不想做。
許知願嘴角噙著笑,“抱歉盛夫人,我今天不是盛家請的戲班子。”
嘖嘖嘖。
果然,有盛庭桉撐腰就是不一樣,現在都敢當面和孟麗巖硬剛。
盛珈禾為她悄悄的捏了一把汗。
孟麗巖肉眼可見的臉色不好,她繼續施壓,“今天是庭桉的生日,你不唱戲,不合適吧?”
到底是要她唱戲還是出醜的?許知願明白。
“盛夫人,我不是專業的戲班子出身,怕擾了你們的耳朵。”
盛珈禾及時打圓場,“媽,願願是來家裡玩的,再說有戲班子幹嘛還要自己人上臺?這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嗎?”
孟麗巖的耳朵只聽見她的說的那三個字‘自己人’?
哪裡來的自己人?
“珈禾,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盛珈禾見有外人在場,不好把話說明白了,又換了另一種說話的口氣,“媽,您別動氣,願願是我的人,當然就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