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貌,羨煞旁人。
少年將劍橫在桌上,大刀闊馬的坐在莊家對面。
莊家仔細的打量過這個少年,只約有二十歲的年紀,眉目儒雅,不沾塵土,不像是江湖散人,更像是攻讀的秀才。
立在少年後面的紅妝,年紀稍弱,柳眉杏目,俏鼻櫻口,一雙靈動的眼睛裡,似乎只裝著少年一個人。
看他們的裝扮,都是錦衣玉袍,也許是哪個官家裡私跑出遊的少爺、小姐。
這種不成器的公子哥兒是最好騙的。
莊家輕笑,微微一聲:“這張桌子賭碼大,一手一千兩,小公子還是換一張桌子玩兒吧。”
少年不說話,輕輕抬起手,紅妝立即往他手裡遞了一疊銀票。
將銀票整整齊齊的碼在自己的眼下,少年兩指一晃,夾起一張,給莊家看清楚,每張銀票的面額是一萬兩。
魚兒正在咬餌,莊家暗自藏笑。
高喊一聲:“伺候公子爺喝酒。”
喊聲未落,立即有人送來了瓊漿玉液。
酒香透著瓶子四散,是上等的陳釀。
酒助賭興,只要少年飲足了酒,不怕這些銀票不改姓。
紅妝傾身,為少年斟了一盅酒,旁邊明明有椅子,她卻不坐,只是婷婷守在少年身後。
將一張萬兩銀票推到桌子中間,少年已準備好開賭了。
“公子爺,玩骰子還是牌九?”
“牌九。”
莊家碼好了牌,少年切好了牌。
分好牌後,莊家隨手掀開自己的牌面,地門。
眾人譁然,不愧是莊家聖手,第一把牌就能開出地門。
少年人手底下的牌若不是天門,恐怕這一萬兩銀子就要打了水漂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少年的手,少年卻將自己手掌下的骨牌往牌牆裡一推,輕輕一聲:“我輸了。”
眾人嘆息之餘,少年又推出了一張銀票。
重新碼牌,洗牌,切牌。
莊家開出了人門。
眾人讚歎不已,這也是極少見的一手大牌了。
這一次,眾人的目光還來不及望向少年手裡,少年又將骨牌推到牌牆裡,再次輕輕一聲:“我輸了。”
當少年推出第三張銀票的時候,莊家的眉目有幾分凝重。
自打有了這間賭場,什麼樣的賭品都見識過,有輸不起嚎啕大哭的,有輸得闊氣毫不臉紅的。
可是,再好的賭品也抵不過少年的賭品,甚至連牌都不看,就直接認輸。
賭怕三種人,女人,小孩和直接認輸的人。
這三種人敢上賭桌,尤其是籌碼這麼大的賭桌,恐怕要擔心他們後計無窮。
既然輸家不耍賴,莊家也沒有理由不賭下去。
重新分過牌後,莊家開出了紅六點,這是倒數第三小的牌。
眾人咂嘴,看來莊家也有失手的時候。
可是少年人依舊如常,將掌底的骨牌推走,淡淡一聲:“我輸了。”
他推出了第四張銀票。
他不是來賭錢的,他是來送錢的。
眾人都在笑少年傻,莊家卻陰冷的一聲:“朋友是來找麻煩的?”
少年喝下了第一杯酒,揚眉反問:“這間賭場許不許認輸?許不許輸錢?”
他的問題簡單,莊家卻回答不了。
只好再陪少年賭下去。
他又連著認輸了七把,一共輸了十萬兩銀票。
就連莊家故意開出牌九里最小的紅三點,少年也同樣推牌認輸。
在少年推出第十一張銀票的時候,莊家終於按住了牌九,厲喝一聲:“朋友!為什麼我是最小的一手牌,你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