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棠聽得直咂舌。論起做生意，日本人的頭腦天下無雙。

當年中日友好時，日本人開船來中國收購花生。船停在海上，用花生殼做成三合板賣回中國。中國人樂顛顛的交錢。日本人把掙的錢拿出零頭付花生錢。中國人樂顛顛數錢。日本人帶著錢，帶著花生開船回國。

現在，真野琉璃的中國媽媽是花生。真野琉璃是花生殼做的三合板。真野琉璃的日本爸爸付出了一點兒精子。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爸爸不想要花生。

現在有一個變態的傢伙想把這塊三合板消毀。

專案組警員們聚在一起討論案情。

唐健說：&ldo;不幸中的萬幸，真野小姐倖免於難，否則就不好交差了。但她仍然面臨著危險。對那份自殺影片，我們應該給於足夠重視。兩天前，三個自稱鐵鑄女人的人寄來dvd，在影片裡邀請真野琉璃參加她們的演出。而在昨天收到的dvd影片中，其中一個幼兒園教師吳麗被另外兩人殺死，緊跟著在今天，松島崇登臺前被殘忍殺害，偷走戲服的兇手計劃在演出中偷偷殺死真野琉璃。這些詭異的作案手法十分相近。動機也比較明確。影片裡的三個女人，死掉一個，現在還剩下兩人不知道身份……&rdo;

陸小棠和慕容雨川交換眼神。除了他倆，還沒有人知道鐵鑄女人就是真野琉璃。

如果告訴唐健真相，他的推斷就會出現明顯的矛盾‐‐

鐵鑄女人計劃殺死鐵鑄女人。

唐健忽然轉頭問慕容雨川。&ldo;你能不能確定兇手的性別?&rdo;

慕容雨川搖頭。&ldo;兇手似乎是男性。不過由於打死松島崇的兇器是錘子，即使女性也有可能造成那樣大的傷害。&rdo;

&ldo;聽說你在舞臺上跟兇手近距離對峙過。你是否留意到，他外型上有什麼特點沒有?&rdo;

&ldo;他穿著很肥大黑色長袍，連頭部都被罩住，臉上還帶著面具。所有體貌特徵都被遮擋住了。我能記得的只有他的身高，比松島崇矮，但不確定他當時有沒有弓著身子。我唯一看見的只有他的眼睛。&rdo;

說到這裡，慕容雨川一顫。

魔鬼的眼睛。

狡詐的眼神背後似乎有幾分熟悉。

&ldo;他的眼睛怎麼了?&rdo;

慕容雨川彷彿沒有聽見。他心裡想，我之前見過那個人嗎?

陸小棠這時對唐健說：&ldo;雨川在松島崇的屍體上發現了一些特殊的毛髮。&rdo;

唐健覺得她的眼神有些怪異。&ldo;特殊毛髮?&rdo;

&ldo;灰白色的毛髮。就是在趙海成和邱詩嫣家裡發現的相同的毛髮。也是在……&rdo;

她沒有繼續往下說。因為毛珍的原因，趙天磊多毛症的真相被極力掩蓋。連專案組的警員都不知道。

唐健已然明白了。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注視著陸小棠。

陸小棠點頭確認。

兩人陷入沉默。

其他警員不明就裡的望著他們。

&ldo;也許……有一種可能……&rdo;陸小棠斟酌著說。

&ldo;哪一種?&rdo;

&ldo;被燒死的人不是趙天磊。&rdo;

唐健再次露出震驚的表情。

在趙天磊家中發現的屍體理所當然應該是趙天磊。

毛珍也表現出失去兒子的母親所能表現出的悲痛欲絕。

趙天磊變成一具焦屍後，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