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了一刀……&rdo;
郭淮伸手扶他。&ldo;疼……輕點兒……&rdo;趙漢天呻吟。
&ldo;蔣浩天刺傷你之後跑到哪裡了?&rdo;
&ldo;他……他……&rdo;趙漢天喘息粗重。
&ldo;他到底去哪兒了?&rdo;
&ldo;他就在那邊,被我打傷了。你千萬小心。&rdo;
郭淮按照趙漢天的示意,沿著過道,慢慢向前摸進。三樓窗子很少。光線遠遠比不樓下兩層。他曾想開啟手電看一看,可是考慮到自己的槍法,即便看清了對方的位置,也未必能一槍命中,反而暴露了自己。
他希望趙漢天將對方傷得夠重。最好是喪失了反抗能力。
眼前浮現出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他舉槍瞄準,慢慢靠近……
直到足夠近了,他突然開啟手電,清楚的看見一個人僵硬的側臥在地上。
他死了嗎?還是受傷了?
郭淮靠近,槍口距離那人越來越近,掌心全是汗。
直到他走到那人跟前,對方毫無反應。他蹲下身,用手電碰了碰那人的頭。
沒動。
他這才稍覺安心。可是兇手就這樣死了,未免遺憾。
他仔細打量著這具屍體,隱隱的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黑暗的大廳裡,他的手電是唯一的光源,照出一小塊明亮的區域,反襯出四周巨大的黑暗。
他倏地打個激靈。。
難怪他會覺得彆扭,屍體腳穿皮鞋,身上卻穿著絨衣絨褲。他為什麼不穿外衣呢?
郭淮扳起這個人的頭‐‐蒼白僵硬的臉在手電光下泛起一層瀕死的白霜。
郭淮驚呼一聲。這是趙漢天的臉。
眼前的人是趙漢天,那剛才穿警服的人又是誰?
那人佝僂著身子,昏暗中郭淮沒來得及細看,只看到了警服。他們一共來了三名警察。王沖死了。除了郭淮自己,剩下一個理所當然應該是趙漢天。這是一種習以為常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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