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躲入到了他所率的人群之中。
黑暗之中,跟著他衝入刑天軍營中的這些手下們一時間沒有看清楚前方發生什麼,繼續嗷嗷叫著湧上來,朝著刑天軍的佇列衝擊,還夢想著將這支跑到他們地頭上的杆子給衝散,狠狠的撈上一把。
可惜的是刑天軍也不是白給的,混亂的情況下,他們的兵將單挑可能不是這幫賊人的對手,但是一旦讓他們匯聚起來,他們的戰鬥力便呈幾何狀態翻倍的增長,長期的佇列訓練結果,也徹底的被髮揚了出來。
每個人各司其職,停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排排長槍開始放下,在他們面前形成密集的槍林,如同一個黑色的大堤一般,變得堅不可摧了起來,當襲營的賊人們如同潮水一般湧到他們面前的時候,這些長槍手們一個個勢若瘋虎一般,拼了老命將手中長槍往復不停的刺了出去。
這一下可就讓襲營者嚐到了刑天軍的苦頭了,衝在最前面的人,根本無法突入到這一隊槍林之中,更別提將對方打散了,一個個剛到長槍陣前,便被迎面突刺來的長槍捅的鮮血狂湧,慘嚎著撲倒在了地面上。
肖天健一看情勢已經有所穩定,當即下令留下一部分人看護住營中的輜兵、工匠以及女眷,而剩下的人則在他的指揮下,開始朝前推進,開始朝著那些襲營的敵軍反攻了過去。
這一下面對著為數並不多的刑天軍的陣列,亂哄哄毫無章法可言的這些襲營的賊人們便嚐到苦果,他們反覆幾次衝鋒,不但沒能將這一隊來路不明的敵人衝散,反倒在如林的槍長陣列前面,一個個折戟沉沙,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個為首的大漢雖然很是兇悍,但是帶人衝了兩次之後,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妙,兩次衝鋒面對著對面捅過來的這些長槍,他都險一些被捅翻在地,即便他手中大刀舞得如同車輪一般,可是肋下的羊皮襖還是被一支長槍刺了個窟窿,再差一點,就把他通了個透明窟窿了,這讓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
這廝也算是果斷之人,見勢不好,這一仗他們面對的對手,顯然是一支很厲害的隊伍,面對他們如此猛烈的突襲,只是亂了一小會兒,居然便開始組織起了反攻,那麼現在對手已經開始反應過來,他和他的手下便再也沒有多少便宜可佔了,於是他將刀一舉便立即高呼道:“點子扎手!風緊扯乎!”
聽到他們當家的吼聲之後,他手下的那些賊人們也絕不停留,迅速的開始後退,在刑天軍的營中搶了一些東西,又奪取了一些騾馬,便立即呼呼啦啦的朝著營外退去,只是很短的時間,他們便撤出了刑天軍的營地,沒入到了黑暗之中。
此時更多的人已經匯到了肖天健的身邊,看著賊人一通衝殺之後,迅速的退走,不少兵將破口大罵著便想追殺上去,他們刑天軍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而今天卻冷不丁的被一股來歷不明的賊軍給偷了營,任誰都會氣不過想要找回這個場子。
看著營地中的一片狼藉,肖天健卻立即下令鳴金收兵,傳令下去不得任何人出營追擊,現在正是半夜時分,他們初來乍到,根本對周邊的地形不熟悉,夜間追擊,不但不見得能把敵人追上,一不小心還很可能遭了敵人的埋伏,那樣的話就更加得不償失了,所以肖天健下令停止追擊,立即開始打掃戰場。
刑天軍的部眾們這才悻悻的收住了腳步,對著賊人退去的方向一個個破口大罵,然後回到了營中,開始打掃營地。
此時刑天軍的營地之中可以說早已是一片狼藉了,到處都躺滿了死傷的人員,許多傷者還在地上發出著呻吟和慘嚎的聲音,一些屍體還倒在篝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