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恩搖頭,示意沒事。
圖爾從座位上站起來,道:“既然大家沒有意見,那就這麼決定了,明日一早,你們隨伯爵府的賀壽車隊一塊兒走。我醜話說在前頭,這可是咱們小鎮這麼多年的頭一樁大事,誰要是不聽指揮,就知道胡鬧,到時候闖了禍,我可要家規伺候。而且,”右手一按桌子,聲音變得有些陰沉:“還要讓他的家人跟著一起受罪。好了,都散了吧。”
大家都縮了縮脖子,知道圖爾不是開玩笑,心裡暗暗戒惕。
待眾人散去,巍恩忽然拉住了圖爾,道:“大叔,若拉也去?”
圖爾一愣道:“當然。”看著巍恩的神色,隨即笑道:“明白了。等下我就跟若拉講,讓她好好配合你。我這姑娘雖然有點小脾氣,不過你放心,她不會不分輕重的,而且若拉見過不少世面,我相信她能成為你的好幫手。”
巍恩忽然雙眉一蹙,道:“鎮長,若拉不是你的女兒嗎?為什麼她可以走出小鎮,去外面上學?難道她不怕詛咒?”
“哦,這事說來話長。若拉小時候曾得到了霍華德主教的祝福,主教大人還將他親自祈禱過的十字架賜予了她,解除了她所揹負的宿命詛咒,所以不用害怕。”圖爾答道。
“大叔,那你當時何不讓霍華德為全鎮人祈禱,做做好事,把你們的詛咒都解除了?”
圖爾吃了一驚,瞪著巍恩道:“你在開玩笑吧?霍華德大人乃是堂堂的紅衣主教,豈能為鎮裡的所有人祈禱?再說了,就算他願意,我們也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幣啊。”
巍恩也吃了一驚:“怎麼?教廷做善事也要錢?”
圖爾苦笑:“現如今的教廷,做什麼不要錢啊?”說罷,轉身搖頭離去。
巍恩默然站在那裡,過了一會兒,向本森特的房間走去。
走進屋裡,文森特仍舊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芬妮趴在窗邊,正在嘟嘟囔囔地不知說著什麼,看見巍恩進來,她推了推文森特的胳膊,道:“爸爸,爸爸,叔叔來看你了。”
文森特睜開眼睛,試著坐起來,巍恩把他按了下去,道:“覺得怎麼樣?”
文森特道:“覺得還行。就是沒什麼勁兒。”
“休息兩天就沒事了,你身體那麼結實,這點兒小病算什麼?”
“呵呵,兄弟,別跟我打馬虎眼,你以為我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嗎?”
巍恩聳了聳肩膀,笑道:“嗯。對了,文森特,我這次要帶隊前往裡約堡為一個什麼夫人祝壽,你跟我一起去如何?”
文森特沉吟了一下,芬妮看著爸爸,露出急切的表情。里約堡,那可是她做夢也想去玩一玩的大城市啊。
“老哥,你既然清楚自己身上的事情,我就直說吧。我認為目前就不適宜呆在這裡。倘若你的仇家找上門來,你自身都難保,芬妮就更加有危險了。”
文森特長嘆一聲:“你說得不錯,現在確實應該離開這裡了。”
“除了芬妮以外,反正你也沒什麼值錢東西,咱們說走就走。路上有伯爵大人護送賀禮的官兵保護,就是打起架來,咱們不也多幾個幫手,你說是不是?”巍恩繼續微笑道。
文森特摸著芬妮的黑髮,問道:“芬妮,你想去里約堡嗎?”
芬妮小臉堅定地點了點頭。
文森特道:“唉,兄弟,那就又要給你添麻煩了。”芬妮聞言“哦”地一聲,跳著小腳,拍起了手掌。
巍恩站起身,向房門走去:“芬妮,走,跟叔叔吃飯去。”他抱起芬妮走到門前,文森特忽道:“兄弟,謝謝。”
巍恩轉臉看著他,眨了眨眼睛:“謝什麼?”
文森特正色道:“謝謝你沒有問我發生了什麼。”
巍恩為之氣結:“老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