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選擇了與我相同的路,一條不歸路
也許,我們都一樣,只要還可以愛,那便什麼都無所謂
了……
遠遠的,我看著兩個對恃的人。
一個藍衣如水風姿風貴,一個灰袍蒼茫宛如神仙在世。
此刻的慕容輕雲,掩去了世家子弟的懦雅,收起了江湖兒女的颯爽,回覆了身為大漠御主那笑睥天下的冷漠傲岸,不久前的肅索頹然更早巳褪去無蹤。
驀然想起那人曾說過,慕容輕雲似海,海般溫柔,海般無情,時而平靜無波,忽爾巨浪滔天……
“仲孫煌鋣又如何?”我笑問。
“如碧波寒淵,深不可測,更不可靠近。”她黑亮的水眸中流光溢彩,璀璨已極。 “公孫澈就是那幽谷中的清泉,而簡正逾則是表裡平抑底下卻暗湧不斷的江河,呵!”
“那……”著迷於她醉人的笑靨,我痴痴的問: “赫連隼呢?”
她眼眸輕眯,眉梢微挑,笑得別有深意。 “你認為我是什麼?”
“咦?”她麼?她……“是風?”靈動而不羈的風,不可捉摸的風。
“解語,我告訴你哦一一”她向後靠到椅背上,水眸眯成了一線, “女人,其實都是水做的。”
水?我微怔,半晌後方才釋然。確實,都說女人的心思最是變幻莫測,這不是水是什麼?江河是水,大海也是水,可卻只有女人才是真真正正的水,也只有女人才可以以一己之身詮譯那如許之多的風貌,就像一一她。
遠處的對話聲傳入耳畔,我回神,卻見慕容輕雲抿起了唇,恙怒之意若現,而他對面的天極子,卻依然還是那一副悠然的模樣。
“我自願意以命相抵,你只管放手去做便是,何來這許多哆嗦!”
天極子手拈長鬚輕撫,搖頭道: “此實乃有違天意,老夫是斷不會應承的。”
“你!”
我輕眨雙眼,展開身法來到兩人身邊,暗中抑止了慕容輕雲的怒意。 “前輩,改命一事必已違背天意,既是如此,前輩何妨好人做到底成全我們的一片用心良苦?”
天極子一嘆, “你們從何得知老夫應承了為人改命?”
我一怔,與慕容輕雲對視一眼, “前輩不答應?”
“逆天改命乃是觸犯上天的重罪,你們怎麼會認為我會答應?”
他竟然沒有答應?抱著與我同樣的詫異,慕容輕雲說: “前輩不答應,那……那她也不會答應吧?”
天極子那看不出年齡的臉上驀然露出了一個無奈又頭疼的表情, “她啊,她確實是不答應,唉!”
有些訝異,又似乎這是理所當然,面對天極子如此“人性化”的表情,我不禁暗自失笑。 “既然前輩也這樣說,那想必是已有了解決方法,可對?”
無意識的搖了搖頭,天極子說: “這是老夫與她的事,就不勞兩位動問了。”
微擰起眉,我有些不悅,只聽慕容輕雲道: “我只想知道,為了這事,她可是要付出什麼代價?”
“當然。”天極子略一沉吟便爽快回應了,我卻是聽得心中一沉。
“好。”慕容輕雲神色不變,冷硬道: “不管她需要付出何等代價,均由我替她付!”
“還有我。”平靜的插嘴,正如我不可以也不會阻止他,他同樣也不可以阻止我。
天極子皺起眉, “你們確定?”
“確定。”異口同聲,相視而笑。
也許也只有關於那人的事才會令我們擁有如此的默契了
秦優一一,那個被深刻於我們的骨血靈魂至深處的人,那個令我們傾盡所有去愛的人,那個……永遠也不可能屬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