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下唇嚥下快脫出唇邊的呻吟,我橫他一眼,在他加深的笑容中突然一把抽過絲被全數擁在身上,趁他一愣神間飛快的跳了下床然後才笑眯眯的看著他“橫陳”在床上的裸體,暖昧的眨眼說:“不愧是天下至尊,果然‘秀色可餐’!”
他先是一怔,繼而一臉哭笑不得的看著我,“韻兒……為何朕從未發覺你竟有如此頑皮一面?”
我笑著緊了緊裹在身上的薄被,拿起昨夜被扔在邊上的衣服挑出他的扔到床上,再從衣櫃中拿出一套乾淨的衣衫往屏風後走去,邊穿邊問:“你打算怎麼做?”
“你認為朕應該怎麼做?”屏風外仲孫煌鋣的聲音興味盎然,就像遇到什麼有趣的事。
嘴角輕翻,“你要如何做怎到我來指手劃腳?不願說便算,反正與我無關。”
“怎會與你無關?”男人的臉從屏風另一邊露出,似笑非笑的看我衣衫不整的模樣,神色輕挑卻已不復初見時的深沉陰邃,“異族共尊的王與精神領袖俱下榻於此,你這個當老闆的人又怎脫得了干係?”
“異族共尊的王?!”我心中微驚,他說的可就是那個一直低調的赫公子?
“赫連隼,域外三十六族共尊的王,受諸神眷顧的寵兒,被御主承認的域外之主,這樣的男人,若非親見,連朕也無法想像他竟可如此低調。”仲孫煌鋣微微皺眉。
我默然。確實,我雖然看出了那人的不凡,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竟是異族的王,實在是與想像中那種飛揚肆意霸氣豪狂的形象相差太遠,那人的低調,令人一不小心就會忽視掉他。
突然想到那首《天下》,我不禁一怵!“鷹帶來了神的遺書交給瑟縮的玫瑰……暮色蒼宮中的戰火一直燃不盡……”當時他們聽到這首歌時的臉色很奇怪,看我的眼中更是充滿了一種異樣的恐懼,此時想來,竟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難道這又是冥冥中的天意?
“怎麼了?”不知何時,仲孫煌鋣已站在貼我很近的地方,一雙保養得宜的手正在為我整理衣飾。
“呃!”回過神來,有點意外的看這個一向被侍候慣了的男人做這種像在侍候人的工作,我愣了一下,心裡不是感動,反而開始發毛。
“好了。”他像是沒注意我的裹情,收回手,滿意一笑,順勢在我臉上落下輕若鴻毛的一吻,微眯起眼說:“朕餓了。”
……有些頭疼,多年不見,這男人莫測得令我心驚,這種如純真少年的表情在他身上出現竟不會令人覺得突兀,可見他的“修為”更加深不可測了。
“叩叩!”門外有人敲門,我抬眼看他,他笑笑,“進來。”
進來的是仲孫煌鋣的屬下,男人自進來後便低垂著頭,看也不看我一眼,徑自向仲孫煌鋣躬身道:“公子,屬下有事稟告。”
“說。”仲孫煌鋣在桌邊坐下,我也坐到他身邊,順手為自己與他各倒了一杯水。
“這……”男人飛快的睥了我一眼,神情猶豫。
我好整以暇的啜著杯中的水,似一點也不知道他的意思。
“但說無妨。”仲孫煌鋣看了我一眼,黑眸中光華流溢,神秘莫測。
“是。”男人似乎有些驚訝,卻還是說:“那玉懷臻走了。”
“哦?什麼時候的事?”仲孫煌鋣微挑眉,卻似並不意外。
“應是天亮前不久,屬下等辦事不力,請公子賜罪!”男人跪下,誠惶誠恐的。
仲孫煌鋣擺擺手,卻向我笑道:“他走了,你可生氣?”
“呵!”輕輕嗤笑,“他放在這裡的押金甚多,算來,我倒是賺了,又怎麼會生氣?”
“是麼?”他也笑,卻是笑裡藏刀,“你不是說是他的紅顏,與他關係非淺?他就這樣拋下你一走了之,你不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