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不方便。”
不管怎麼聽,唐荷莉都覺得像藉口。不情不願說:“好吧,那麼,這個週末你——不,我過去你那裡好了,免得到時你又藉口爽約了。”
沈冬生無奈何笑一下。
唐荷莉伸手刮刮他的臉頰。“可得乖乖地在家裡等我哦!要是讓我撲個空,我就不饒你。”語氣半夏半假,絕大的成分在撒嬌。
“嗯。”沈冬生點個頭,“快進去吧。”
“你就是巴不得我快點進去,好趕快離開是不?”唐荷莉嗔他一眼。嫵媚的女人連生氣都讓人覺得嬌俏。唐荷莉佯裝生氣,同樣地有那種嬌俏。沈冬生只能陪笑,笑得嘴巴都酸了。
唐荷莉開了門,回頭親沈冬生一下,笑說:“我不曉得原來你那麼受學生歡迎。沈老師,你可別被學生迷了去。記得,你已經有了我哦。”女子高中根本就是一個女人國,說是小女生,個個卻都年輕有朝氣;有些發育更已經很成熟,與女人無異。唐荷莉這時雖是半開玩笑,倒也不無危機意識。
“別再開玩笑了,快進去吧。”沈冬生輕輕拍拍唐荷莉的臉龐,推開門讓她進去。
男與女之間大概就是這樣了吧?花前月下,笑嗔怨懟。每一段關係,都有一個相應的模式。
要是知道他這麼懷疑,蔡清和一定會說他悲觀;可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應付一個王月霞,就額皺眉結的。純粹都是理論派的。
他只想大大的吐氣。
沿路很安靜,路燈靜靜的站著不動。陪了唐荷莉一晚上,到現在他才覺得肩膀酸。他將車子開得飛快,只想儘早回去。
跑了十多分鐘才到家。他停好車,伸了伸懶腰,才下車走向電梯。地下停車場安靜得像廢墟,埋屍一堆破銅爛鐵,總讓人有種角落不知藏了多少妖魔鬼怪的錯覺。
上了樓,他疲累的甩甩臂膀。門口站了一個人,約是聽見聲響,回過頭來。
他愣住,甩動的臂膀重重垂下來。
“你怎麼來了?怎麼上來的?”門口站的那個人——唉!
他走到她身前,心裡又嘆了口氣,都過幾天了?他以為她死心了……
徐夏生啊徐夏生!
“碰巧樓下好像帶朋友回來,就跟著混進來了。”徐夏生努力擠出笑容,“你們那個管理員真的很羅嗦,說什麼也不肯讓我上來,要我等你回來。可是他哪知道你回來了沒有,或者到底什麼時候會回來。我就自己跑上來了。”
“我今天剛好有點事……”沈冬生簡直不知道怎麼說。他看看時間。“都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你不請我喝點水嗎?我有點渴。”徐夏生不動。
沈冬生猶豫一下,問:“你等很久了嗎?”
“還好,三個多小時而已。我上了一堂課,便跑來了。”
他一呆!那麼久!她用那麼輕描淡寫的口吻,不是更要教他覺得內疚!?
“怎麼那麼傻?知道我不在,就應該馬上回去的。”他沒想到她會做到這樣的程度,倚門等了他三個多小時。這是浪漫期的年輕女孩才做得出來的吧?成年人,沒有人會學這種小說戲劇裡荒謬的行徑。
“我想,你也許隨時會回來。”徐夏生站在他面前,生根了似,有種固執。
沒辦法,沈冬生只得掏出鑰匙開了門。
“進來吧。”倒了一杯水給她。
客廳有一大片窗,沒有阻攔,可以看得很遠,還落進一大塊的天空。
“你找我做什麼?有什麼事嗎?”
她停一下。抬起頭?看著他。
“想看你。”
沈冬生震一下,訝異她的主動大膽。
“就這樣?”臉上卻要裝作無事,“好,你現在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