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令,死活一樣,只要能讓他見到屍體就成。”
怪怪邪邪地一笑,邱老二道:“老大你先在一邊歇著,先讓我來掂掂他的斤兩再說,我總以為道上的人喜歡誇大,把這小了形容得天上少有,地上難尋……”
兩人四柄短叉帶著嘯聲罩落下來。別看樣子不耐看,手底下還真不是吹的,比不上韋天爵,但要比柳怕齋管用得多了。
由於已有人圍攏過來,高凌宇邊應付邊退向一排平房,看來是護院或差並之流的住宿處。
兩匹狼以為他怯戰想溜,攻勢凌厲,他們的綽號並不代表他們性好漁色,而是兇殘如狼,只要兄弟二人不放單,遇上“虎”也不含糊。
高凌宇不願久戰,怕來了高手難以脫身,這時又退了五七步,忽見一個較寬敞的屋內牆上掛了一柄刀,正是他的白骨斷腸刀。
“刀啊……你被掛在這裡,真太作賤你的身價了……我高凌宇倒了桅,愛刀也跟著蒙羞了……”他一掠入屋,飛躍中自牆上取刀在手。而兩匹狼已跟入屋中,所以他在空中就接了二人一招。
“嗆啷啷”聲中,叉被盪開,找獲愛刀,精神大振,兩個大車輪,正反二十三刀掄出,眼見刀浪滾滾,邱氏二兄弟加上四柄鋼叉像被銀浪淹沒。金魚眼血紅,嗓中發出低嗥。這的確是兩匹狼,而且是荒原雪地上的兩匹餓狼。
兩匹狼嚐到了白骨斷腸刀的滋味,老二頭上被掃了一道口子,飛瀉中血珠旋灑出去,都凝在高凌宇的刀上。
雖然他們二人叉叉都指向敵人的要害,可就是沒有準兒,光浪中略泛淡紅的罡霧,對他們視覺形成殘酷的考驗。真他孃的隔路,這是什麼身法?淨是旋騰翻轉,而閃挪中又顯示了不大可能的直角折轉,密發光雨罩落的刀影,有如疾轉中的傘股。
衣屑紛飛,悶哼迭起,當邱老大的左叉被挑飛,腋下被挑了個洞時,高凌宇已上了屋頂……
回到南關外住處,只有孫七在家,他大為激動,道:“高大俠,你在迫出之後,有無中毒現象?江、李二兄外出找你回來。”
籲口氣,高凌宇道:“在下不斷地出紙漏,讓各位好友為我操心,真是過意不去,別提了!唐繼耀這老小於是使毒名家,哪有幸免之理?”
孫七急急地道:“高兄也著了道兒?娘格細皮,我們中了毒,不知是誰送來解藥救了我們。”
微微一楞,高凌宇道,“那人沒有露面?也未聽到口音或者留下筆跡?”
孫七道:“沒露面也未說話,倒是留下一張字條……”他急忙去找那包藥的條子,也是一張油紙。
高凌宇“噫”了一聲,道:“這真是一位有心人,此人不但武功高強,似乎站在咱們這邊,嘮!你看……”他掏出自己那張油紙條,上面的字句及字跡完全一樣。孫七也愣了,而高凌宇也順便說了一切。
很久,孫七才道:“咱們遇上貴人了!高大俠,馬、阮二人手下武林人物之中,一定有位高手和你有淵源,或者高大俠的師門及上一代對他有恩什麼的……”
茫然地搖著頭,高凌宇道:“孫兄,我想過,但想不出是誰,這人在對方隱伏,身份怕也不低。”
想了一會,孫七道:“會不會是鐵姑娘的什麼人?比喻說鐵冠英啦!或者鐵姑娘親友什麼的……”
高凌宇不斷地搖頭,道:“鐵冠英這人是不是還在人世,已不可知。好在可以慢慢設法弄清此人是誰,我把這字跡收起來,有機會再查對。孫七,我必須回去看看梅心和孩子,江、李二兄回來,請代我致意,並告訴他們,千萬要小心,那邊有個特殊頂尖人物……”
孫七道:“高大俠是該儘快回去看看的……”
高凌宇正要走,忽見孫七欲言又止,道:“孫兄,你有什麼話要對小弟說嗎?千萬別見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