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出現的臭味,這味道無法捉摸,極為燻人,最先發現情況的是他幾個師兄,聞著那道死氣,他們的神色變得極為嚴峻,不知發生了什麼。
在這時,被樹葉遮蔽略幽暗的松山裡,竟有獅吼虎嘯,有鶴舞蛟突,本應夏夜才會出現的如雷蛙鳴,在這無人敢進的雲霧深處出現,彷彿被什東西影響一樣,那些山林草木也跟著枯黃,要死去一樣。這時,張洞玄身體散發著一股死氣,彷彿是在耗盡他的生機,他閉著眼睛沉睡著,不知何時才會醒來,看樣子非常危險。
乾坤祖師不知何時來到廂房裡,他站在榻畔,看著緊閉雙眼的張洞玄,說出一句只有他自己才能聽懂的話:“你這病到底怎麼才能治啊?這病因又在何處呢?有什麼辦法呢?難道你只有這個命嗎?苦命的玄兒啊?”他為此苦惱著,百思不得其解。
一夜時間過去,當晨光灑落在松山的那一瞬間,張洞玄身上的死氣驟然已經斂沒,再也聞不到絲毫,彷彿沒有發生,他已回覆從前模樣,他睜開眼睛,這時醒過來,雖然已經沉睡一夜,但他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看著神情痛苦的師父,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起來,不解的問道:“師父,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要死了一樣?”
乾坤祖師看著他,沉默很長時間,苦笑一下,長嘆口氣,這才回道:“唉!玄兒啊?你有病知道嗎?”
他本想隱瞞不說,但他沒有,按照他的說法,張洞玄的病是因為先天體虛造成,而且身體裡的幾段經脈不能相連,甚至沒有生機,昨夜那股死氣,就是身體神魂無法中繼迴圈,只能被迫隨著汗水排出來,那些汗水裡面是人不可或缺的神魂精華,離開身體自然帶著一種死氣,可以說這是一種怪病,這是一種無法根治的病,意味他活的不長,不用多少年他就會死去,連精神思想靈魂都會消失。
張洞玄這時聽完,當下沒有反應,只是問道:“是這樣啊?那你老人家能治嗎?”
乾坤祖師看著他,苦笑一下,痛苦的回道:“不能,師父也不能,在這個世界應該沒有人能治,若是在那光明世界,可能能夠治好你,但是那光明世界已經沒有了。”
張洞玄聽他說完,神情一苦,可憐的問道:“那師父,連你都不能治的病,恐怕沒有人能救我了,這樣的病,沒有人能治,那應該是命吧?為什麼會這樣?那光明世界怎麼樣?為什麼不存在了?那世界怎麼了?和我們這個世界一樣嗎?”
乾坤祖師看著他,不由神情闇然,聽他一位,苦笑回道:“對,是的,那是你的命,這命沒有誰能救你,而師父想盡辦法,也是無能為力,對於那光明世界,現在已經被妖魔鬼怪控制,成為了黑暗世界,現在我們所在的世界,是從新建立的世界,它已經不知存在過多少年了,現在也面臨被毀滅的地步了。你還小,這些還不知道。”
說到這裡,不忍心的長嘆口氣,含著淚水,對他說道:“苦命的孩子啊?按照為師推算,如果沒有解決辦法,你最多能活到二十歲,過上幾年時間,你自己下山去吧?你從小的那些志向,想要做的事情也都放棄吧?好好體驗一下外面世界和父母親人好好團聚一下知道嗎?”
說完,他開始大哭起來,看著張洞玄,這個小小的少年,從小和自己在一起,形影不離,一手帶大,抱之以懷,從小教導,不由淚如雨下,無聲的哭泣著。
張洞玄敢忙撲進他懷裡,如同年幼時那樣,彼此懷抱著,倆師徒默默的哭著,好久才停止下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無聲的離開,張洞玄他得知這些,從十歲以後,他想的更多的事情,還是自己的病,或者說是自己的命……
他沒有變得虛弱,除有些容易犯困之外,看著極為健康,根本不像個早夭之人,他甚至開始懷疑師父的判斷,可如果師父的判斷是正確的那該怎麼辦?
這些事情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