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於古琴上,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李演謙遜道:“謬讚了,謬讚了。”
對於李演的謙遜,羅輝早已經習以為常,也不與李演客氣,面色平淡地繼續道:
“對音樂的節奏、感受的把握上,天賦說得過去。就像有人天生就應該練武一樣,身子骨底子好。但那一招一式,臨陣對敵的手法反應,卻是要長年累月練出來的。我雖外行,但見她彈得如行雲流水,不比你的熟練程度差。”
李演雖然沒出聲,但面上的表情滿是不解,也是贊同羅輝說的話。
彈琴的指法,那是要高強度,長時間的練習,方能練就的。不是說你對音樂有感覺,就能彈得行雲流水。
羅輝又說道:“她就是打出聲開練,也才九年而已。”
付悅一曲彈完,臺下立時一陣喝彩聲。
尤其是半大小子,為博得佳人一顧,有幾個竟都扯著嗓子喊起來。
付悅站在臺子上,面上泛著那種被眾星捧月的,自足的光輝。
她微笑著,向臺下的眾人行禮,微微地一低頭鞠躬。
更引得臺下眾男孩兒的吆喝。
付悅抬起頭,面上掛著迷人的,閃著自信光輝的微笑,越過了眾人,瞅向羅輝。
而羅輝看向付悅的眼神,讓付悅一個激靈,瞬間清醒。
付悅連忙地仔細地檢視自己,哪裡可有紕漏。
思來想去,付悅覺得自己的表現十分完美。
想到這兒,付悅腦中似乎閃過了什麼!
十分完美!
站在高高的臺子上,付悅雖然面色未變地笑著。
但心卻像是被滾油過了一般。
對,正是這個十分完美。她一時得意,便就忘了,她現在只有九歲。
一個九歲的孩子,如何會十分完美的彈這首鳳求凰?
羅輝冷冷地瞅著付悅,就那麼雙目含冰地鎖著付悅,不錯眼。
當她從臺子上下來時,底下的男孩兒已經開始切切私語著,有打聽她是誰家的姑娘,盤算著,能不能說動家裡,去給付悅的父母提親了。
可是,她想要打動的,對於她的美,不僅無動於衷。
又懷疑起她來。
韋玉飛奔著迎上付悅,眼裡閃著欣羨、崇拜的目光,道:“沒看出來,妹妹竟然有如此的本事。我看十四郎的琴彈得,已經是難得一見,沒想到妹妹才是深藏不露的那一個。”
付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像是回答韋玉的話,又像是在對別人解釋著。付悅清脆地說道:
“我平日裡彈得並不好,有好多的錯音。剛也不知道怎麼了,我也很吃驚,完全的沉浸在裡面,就好像彈琴的當時並不是我似的。”
可是韋玉根本不信,只當付悅在謙虛。
羅輝沒有過來,李演沒有過來,就是韋賢,瞅了眼自己的妹子,也並沒有湊到付悅跟前。
才藝在繼續。
付悅才回位置上坐好,本想靜靜,好好想一想,如何解決現在的窘境。
迎面上,就見付紋一臉的怒氣。
付紋氣付悅,並不是因為付悅成為了眾人矚目的對像,而是氣付悅琴彈得如些之好,完全可以與李演合奏。
眼前只要一浮現出,這個畫面,付紋的心底,便就止不住地往上湧酸水。
付紋自己表演的,也是彈古琴。
也許是因為李演的關係,表演樂器的很多。
然後,受過了付紋的白眼,付悅才要解釋時,卻又圍上來一堆的少年。
他們笑著臉,像一堆蒼蠅一樣,圍在了付悅的周圍,將別的姑娘擠走。然後不停地誇讚付悅。
付悅心下煩躁異常,卻也只得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