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茫然地望著他。
他隨手拿過沙發上的靠枕,動作自然地抱著,擋在了自己的腰間。
“姜冉,打個商量。”
“什麼?”
“去穿個外套吧?”他語氣淡然地說,“九月底了,空調開這麼低溫,不冷嗎?”
她還沉浸在上一秒他的掌心貼著她小腿的觸感,此時背上全是汗,額頭隱約想要透出汗珠來,聞言沒反應過來,“啊”了聲,說,“不冷。”
他平靜地望著她。
“…………冷也是有點冷。”她從沙發上爬起來,彷彿自言自語,“那我去加件外套?”
一邊說一邊回頭,詢問似的看他。
他微笑起來,近乎於溫和地說:“去吧。”
……
在北皎的寧死不屈中,國慶轉瞬即到。
為了尊重他的瘋,她的淘寶搜尋記錄從“純欲吊帶睡衣”變成了“保守大碼媽媽睡衣”,現在她的衣櫃裡掛滿了純棉的米老鼠和唐老鴨,波多野結衣來看了都得扭頭跟導演說今天這集演不了。
她咬著下唇,舉著手機,直到舉得手發酸,燈泡才換好。
……
此時手中的燈泡被人從後抽走,少年淡定的身影與她擦肩而過,推開她半掩的房門,走進去,到門口才回過頭來:“傻站著做什麼,手機光。”
姜冉捏著燈泡站在原地愣神,風中凌亂。
於是九月底的時候,雪圈眾人已經蠢蠢欲動。
“滾。”
燈泡鬆動,上面積攢了一年的厚厚積灰讓他微微眯起眼,扭開頭,打了個噴嚏。
“到時候我要睡床,你愛睡哪睡哪。”
然而腿長胳膊長的人仗著有優勢,抬手,輕易伸過來將她面頰邊一縷長髮別至耳後,溫熱微糙的指腹輕蹭過她的耳廓。
下了飛機,空氣中的冷空氣讓所有人都精神一振,說不上來那種心曠神怡,這大概就是冬天與冰雪獨特的魅力。
這很驚人。
幾番舟車勞頓,到了入住的地方已經是晚上。
可他就是沒事幹想蹭蹭她。
姜冉:“……”
村莊門口已經積雪很厚,村民用鏟子人工清理出一條走道,清理出來的雪就堆在門口……
本以為下一句就是“要教你自己教”,沒想到當徒弟的連師父也管上了,他補充了句,你也給我離她遠點。
因為地理位置優勢,地勢遼闊的新疆冬天來得更早,所以位於新疆阿勒泰地區的滑雪場每年都能趕上國慶小長假開板。
她冷著臉拍開他的手。
相比起其他成熟的商業大雪場,新疆這邊缺點大概就是物資設施比較缺乏,住宿條件跟不上。
木屋用的最古老的那種拉鎖,鑰匙費勁捅進去,門推開甚至會發出“吱呀”的呻吟,為了防止漏風,木門後還有毛氈蓋簾。
就見前面那人上交身份證,指著身後宋迭兄妹二人,跟出機票的地勤小姐姐說,坐哪都行,只要不跟他們一起。
就像是未開館的藝術館中,在沉睡的最完美的那座雕像。
“你還會換燈泡?”
是突然沾染上的惡疾。
木屋就藏在白雪之下,整個村莊沉浸在靜謐下。
烏漆嘛黑一片。
姜冉連忙走進去,見他脫了靴子,踩在厚重的皮毛上,爬上桌子——動作嫻熟地擰下原本的燈泡。
他嗓音懶洋洋的,帶著點微諷刺的低磁。
“好的。”她面無表情,“想都別想。”
開燈得拉門邊的拉繩。
她希望他擰燈泡的聲音能大一些,這樣她就能很好地掩飾心跳,黑暗中,握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