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這麼多年來,她一直瞞著玉靈,不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可如今她叫自己“媽媽”,是不是代表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很驚訝吧?”她淡淡一笑,那笑包含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成熟,“關於我的身世,我很早就知道了,是在你和莊信談話時無意間聽到的。我應該謝謝你,對吧?媽媽,你為了不讓我受到傷害,所以領養了這隻懦弱的小羊回來。”說著,她走到白藍身邊。
“你是……玉靈?“關理基站起身子。
“是,我是李玉靈。不,現在應該叫白玉靈才對。”
“那……你就是我的女兒……”
“爸爸?我還是叫你關理基吧,如果你覺得沒禮貌,我可以叫你關……叔叔?你可以把我當作你的女兒,但我……不好意思,我不需要爸爸。”剛才在門外,她聽到了當年關理基對白莎麗所做的事。她決定站在媽媽這邊,她沒體會過父愛,更不需要父愛。
“玉靈。”白莎麗眼底閃過一道光,她原以為玉靈會大吵大鬧一番,但現在卻明確的幫著自己,這讓她覺得心底湧出一絲暖意。
白玉靈沒有理會,繼續說:“又或者,你真的需要一個可以叫你‘爸爸’的乖女兒,她怎麼樣?她不是失憶了嗎,你只要告訴她你是她的爸爸,或者對她笑笑,她就會搖著尾巴叫你爸爸了。”她得意地笑著,蹲在了白藍面前,“怎麼樣?我對你還可以吧?你分享著只屬於我的母愛,現在我把它收回,還贈給你你從沒享有的父愛。”
“你!”關理基覺得心在發冷。他覺得白莎麗已經成功了,聽著自己的女兒說出這種話,比殺了他還讓他痛苦。
“媽媽說過了今天就讓你呆在加拿大,還給你買了房子。本來我想反對的,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就讓你去加拿大躲在殼裡哭吧!哈哈!”屋子裡安靜極了,只聽見白玉靈的囂張的笑聲。
“玉靈,真不愧是我的女兒!”白莎麗滿意地拉著白玉靈的手。看著關理基氣得發抖的身體,還有她曾經深愛的碎冰藍色的眼眸,此刻已經不再發光。她又看了看依舊蹲在地上的白藍,就如她女兒說的,她只是只懦弱的小羊,根本不足為懼。
“你以為你成功了嗎?媽媽……”一直一言不發的白藍突然開口了。她慢慢站了起來,雙眼直直的看著白莎麗,雙眸透明如琉璃,“如果他不愛你,你對他所做得這些事,他根本不需要痛苦。如果你不愛他,你也不需要為了十多年前的一個背叛而恨到現在。”這句話,莊信以前曾經跟她說過,只是當時的她並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也不明白莊信為什麼要對她說。“今天你所表現的,並不是你有多恨他,而是你至今依然愛著他。”
“你!”望著眼前陌生的白藍,白莎麗想說的話突然堵在了喉嚨。
“我會去加拿大,不過我不會去渥太華的。”她不想再呆在這裡,一分一秒都不想。“莊信,走吧。”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叫上莊信,也許是多年來的習慣。這麼多年來,莊信幾乎每天都陪在自己身邊,像個親人……親人嗎?她想著,搖了搖頭,努力使自己的頭沒那麼痛。
她希望能想起以前的事,不管是什麼都好,她叫什麼名字?她為什麼會失憶?又為什麼會被白莎麗收養?可是,她越想頭就越痛。眼淚,不知是因為頭痛還是因為心痛,不停地掉下。抹著淚珠,她發誓不會讓自己再哭了。無論什麼,她的心都不會再痛了,就這一次,最後一次,讓她哭吧。
“你成功了,也讓我覺得自己不再欠你什麼了。”關理基淡淡地說到。他看著白莎麗,眼睛裡沒有了光。
“這只是個開始。”白莎麗把目光從漸漸走出房間的白藍身上移開。
“今天就讓它結束吧。你要讓我為了我的孩子而痛苦,你已經做到了。至於公司,我不會再掌管‘松鼠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