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而後便是邁步朝著前面而去。
“恭送柳相!”
“恭送柳相!”
“恭送柳相!”
“”
每當柳白邁步,經過百姓之時,定然有那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而後便是跪下,倔強得抬著腦袋,看著柳白。
彷彿是想要記住最後一面。
權力,可以讓人下跪。但只有大恩於天下,才能讓人心甘情願得下跪。
“不準跪!”
“不準跪!”
文丘歇斯底里得怒吼,瘋狂得揮舞著自己的袍袖,已然渾身發抖。
他在怕!
百姓們對於柳白的擁戴,在日後,都會成為一道道射向他文丘的利箭!
這些泥腿子們看向柳白的眼神之中,是尊崇與不捨,而看向他文丘卻是憤怒與欲殺之而後快!
顫粟!
一種由於恐懼而發自內心的顫粟;。
文丘想要透過自己的權勢,命令這些禁衛,將這些百姓們驅趕。
可這些禁衛,又怎麼會聽文丘這樣的命令?只是上前,攙扶起了幾個老邁得不成樣子的老人。
柳白腳步沒有任何停留。
穿過一條條街道,看著每一張大秦百姓的面容。
他在努力,
努力想要記清每一張這片九州大地最好的臉龐。
天下是他們的,他柳白何德何能,得到如此的愛戴?
而抬眸之間,那些酒樓之上,又都能看到同朝為官的同僚,面色恭謹,身穿官府,對著自己作揖。
朝堂政見相同與否,這是朝堂上的爭執。
但是所有人,都敬佩柳白。
即便是在背後罵柳白一聲‘詭譎多計,狠辣殘忍’,也會在心中加一句‘但這位柳相是當真為了大秦在做事兒啊’!
人無愧,故而無悔。
柳白的步子,邁得坦坦蕩蕩。
他終於有點理解,為什麼很多忠臣,慷慨赴死。
十里長街,很長,長到柳白走了好幾個時辰。
十里長街,很短,短到這些百姓,甚至覺得看不夠這位柳相的模樣。
可人力有窮時,道路有盡頭。
終究,還是來到了那義方街的菜場口。
高高築起的刑臺,便是柳白的身死之地。
文丘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命令下面人將柳白押送上去,可卻沒人動手推搡,而是恭敬得垂下腦袋,站在柳白身旁,連一句‘請’字都愧然不敢言。
柳白沒有說什麼,只是走上刑臺,坦然坐下,就如同他在懿文宮之中為公子講學解惑一般,如同在麒麟殿內,講述政令一般!
“殺柳相,天下人罵我,我可擔;地下祖宗罵我,我亦可擔。”
“唯獨我心,定然時時刻刻刀絞,萬不可承受!”
一聲大吼,站在柳白身旁的劊子手淚流滿面,將大刀這麼一橫,於泱泱百姓之前,立於柳白身側,自刎而死!
:()大秦:最狠丞相,殺出個萬世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