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重傷被鐵七師逮捕後,李瘋子直接憑強悍的指力捏扁了特製合金手銬的精密鎖,兩個人的身體便一直被手銬連在一起,沒有鑰匙自然無法開啟,而且他也不會允許任何人試圖開啟。
進食,治療,洗澡,上廁所,睡覺,所有時間他們都在一起,李瘋子每秒鐘都守在許樂的身邊,警惕而充滿暴戾味道的目光掃視四周,因為他相信膽敢設計如此無恥陰謀的聯邦政府,絕對敢盡一切辦法暗中殺滅許樂。
李瘋子的身上流淌著標準軍人的臭脾氣,絕對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更不能讓現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真正疼愛自己的小姑,還沒有出嫁就要守活寡。
在傾城監獄這些日子,李瘋子就這樣守在許樂的身邊,守在這間幽暗的囚室之中,就如同守護著部隊的陣地,寸土不讓。
“虎毒不食子,結果反而被吃,鍾叔被他們就這樣害死了,我倒要看看,那個老王八會不會下毒手殺死他唯一的兒子。”
李封叼著菸捲,坐在床上,冷冷盯著囚室外那些表情嚴肅的特種兵,想起剛剛離開監獄的父親,聲音寒冷無比。
年輕上校魁梧到恐怖的身軀裡隱藏著的憤怒與惘然,被許樂清晰地捕捉到,他非常清楚這是為什麼。
自幼離家在西林前線度過整個青春期的李瘋子,一直把那頭老虎視為最親近的長輩,甚至是父親一樣的角色,然而古鐘號爆炸的幕後黑手,殺死鍾司令的真兇,卻是他的親生父親,他能做些什麼?
“阿源這個傢伙,剛才居然抽了我這麼多血,也不想想我傷還沒好,有可能直接被他抽到斷氣。”
夾著菸捲的許樂笑著岔開了話題,然而想起先前邰之源凝重的神情,手指微微一顫,菸灰落在床單上。
此時此刻,首都特區憲章局大樓裡,正在進行第二次生物標記對照,許樂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帝國人,可也無法做到毫不緊張。如李瘋子曾經說過的事情,死並不可怕,被人冤枉為帝國人而死,卻是無法接受的事情,一旦接受,等同於向政府的陰謀投降。
因為李封的緣故,他的第二次傾城軍事監獄入住,並不是太難過,雖然此次的罪名要比刺殺議員更加恐怖,但各項生活待遇都能得到滿足,無論是滾燙的洗澡水還是香菸,畢竟監獄方面既然無法趕走李封,當然不敢虧待這位李主席的獨子。
深深地吸了一口香菸,許樂眯著眼睛,望向窗外的深秋天空,身上穿著溫暖的密織棉保暖衣,因為手銬的關係,左手無法伸進袖筒,只能半披著,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覺得有些冷。
察覺到許樂的異樣,李封那雙清秀的眉毛微挑,臉上泛起一絲嘲笑,說道:“怕死了?要知道戰爭年代刺殺總統的都是賣國賊,你死有餘辜。”
“總統和你父親謀殺鍾司令,反而能激起聯邦民眾心中的憤怒,借勢啟動對帝國的全面戰爭,所以他們不是賣國賊?如果上次我真能殺死總統,其實也可以把罪名推到帝國人身上。”
許樂叼著菸捲,含糊不清說道:“他們不是說我是帝國人嗎?按照他們的邏輯,帕布林總統就應該自我犧牲。帝國人刺殺聯邦總統,這可比古鐘號那件事情猛更多,把民眾和部隊的戰鬥激情煽動起來,聯邦肯定能在戰場上獲得最大的勝利。”
就在李封準備讚美許樂這記對聯邦政府特有力打臉時,懷中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在第一時間接通,並沒有避開許樂。
結束通話電話後,李封轉過頭來,表情極複雜地看著許樂,沉默了非常長的時間,聲音微嘶說道:“出結果了。”
許樂的眼睛眯了起來。
“你真不知道自己是帝國人?”
李封收回目光,沉默看著唇間泛著白霧的菸捲,十分專注。
許樂緊眯著的眼睛驟然睜開,看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