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星,對這場戰爭意味著什麼,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難道你們認為這種混帳小事有資格影響到戰爭?”
會議室內的將領軍官們集體起身,向光幕上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將軍敬禮,安靜地聆聽著最後的指示,而很奇特的是,向來最注重部隊紀律和長官尊嚴、從來不會出現絲毫差錯的少卿師長……今天起身的速度明顯比往日慢了很多,那張漠然的臉線條顯得格外生硬。
“用最短的時間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光幕上的易司令用力地揮了揮手臂。
杜少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戴好軍帽後認真地調整著方向,向著光幕啪的一聲敬軍禮致敬,平穩說道:“是。”
“少卿,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光幕中的易司令說道。
“我沒有任何要求,相信經過內務處的調查,軍事法庭會給出公正的判決。”
杜少卿面無表情,略微一頓後安靜說道:“但這個人必須死。”
沒有要求,卻用必須來形容死這個凜然無比的字眼,杜少卿師長語氣淡漠平靜,卻充斥著憤怒之後令人心悸的平靜,誰都知道他是動了真怒。
白玉蘭必須死,這就是鐵七師和他最簡單的要求。
那麼白玉蘭便死定了。
……
“老赫,什麼結果?”
新十七師參謀部第一機要參謀寧和上校,滿臉憂慮地攔下了赫雷,帶著一絲期盼和恐懼問道。他當年也是七組隊員,甚至還在許樂進入七組之前,與白玉蘭在戰場上共事多年,關係密切,當然非常擔心這位友人。
“交由憲兵大隊關押,內務處調查,最後上軍事法庭。”赫雷用力搓揉著有些發麻的臉,低聲說道:“那邊要求加急程式,大概明天就會進行秘密審判。”
寧和輕輕吐了一口氣,艱澀地笑了笑,說道:“只要不被鐵七師暗中打死就好,雖然只怕要坐七八年黑牢,但活著比什麼都強。”
赫雷黯然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不要安慰自己了。少卿師長髮了話,老白必須死。”
“我操他媽的,就是撕了個耳朵,用得著拿命來換?”寧和憤怒地吼道。
“這裡是前線,現在是最特殊的戰爭時期,白玉蘭身為下級,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一名上級軍官的耳朵生割了下來,被就地槍斃也理所當然。”
赫雷點燃了一根菸,低頭拼命地抽著,神青凝重地說著。
“你知道嗎?最後被制伏前,他又切了一刀,東方被割下來的那片耳朵直接變成了十六塊!醫療軍官根本沒有辦法替東方縫上!……這狗日的刀法倒是漂亮,少卿師長怎麼可能還容忍他活下去!”
此時有幾名軍官正圍在二人的身邊,表情默然地聽著赫雷的話。他們是新十七師機甲大隊隊長花小司,和顧惜風一起走過來的彌塞留,擔任空地聯絡官的林愛,漸漸有更多的軍人走了過來,有班長,有排長,有連長,也有普通計程車兵,沉默地聚集在一起。
他們明白這些道理,紀律森嚴的部隊中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以下犯上,更何況現在是最緊張的戰爭時期,白玉蘭以血腥手段傷害上級軍官,根本不可能逃脫懲罰,然而他們並不想接受這個現實,因為他們曾經是七組隊員,曾經是作訓基地裡的受訓軍官,因為某個死掉的傢伙,不止一次地並肩作戰生死相托。
深受杜少卿賞識,如今已經成為鐵七師重要參謀軍官的周玉,站在遠處望著那邊表情冷厲的故人們,想要走過去,卻沒有辦法抬起腿。
被調至司令部擔任易司令幕僚軍官的蘭曉龍,從會議室中走了出來,神情複雜地望著眾人,想要走過去,卻被七組前醫療官侯顯東冷漠地攔住了去路。
“頭兒死之後,你就調走了,大傢伙沒有人怪你,在哪兒都是打仗不是?但問題是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