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章局那些老祖宗小祖宗最會玩神秘。”總四科主任微低著頭說道:“這些軍官哪裡知道事件序列的東西。我只是給他們一些時間去想一想,去怕一怕。”
第二天凌晨,或許是對於第一憲章的光輝本能裡擁有無窮敬畏,或許是那些軍官對於法律的威嚴有了更清楚的認識,總之這位聯邦調查局高階官員的伎倆明顯奏效。
沒有人自首,沒有人交待究竟是誰組織了這次暗殺事件,那臺隸屬於第一軍區的黑色機甲,又是透過什麼途徑交到了那多少校的手中,而那批被派到體育館的軍方小隊,又是接受了哪方面的命令。
七名軍官在自己的房間裡自殺,沒有一個人能搶救回來。
他們用這種簡單的方式表達了自己對第一憲章和法律的敬畏,保護自己的上級以及那些他們願意用生命換取的理念。
……
當天晚上,總統官邸正在舉行一場總統與星雲獎獲得者們的晚宴,晚宴結束之後,又是一場例行的舞會,只是那些已然垂垂老矣的學者們,很明顯沒有跳舞的慾望,他們只是有禮貌而又矜持地注視著場間那一對舞伴,掌聲不停響起,一切顯得那樣熱鬧而安樂。
席格總統先生今年便要結束自己的第二任任期,看來他對於官邸舞會還真有些戀戀不捨,四周臉上浮現著真誠笑容的人們,注視著正在緩緩旋轉的總統與第一夫人,心裡卻給予了鄙夷的評語。
這位總統毫無疑問是聯邦有史以來最不能留下印跡的總統,因為他在任期間,沒有任何值得大書特書的事蹟可言,他的性情怯懦而粗暴,完全沒有當初他在軍隊裡的風采,十年前的選民如果說是被媒體編織的假象誤導,那五年前呢?
但是席格總統毫無疑問也是聯邦歷史上最幸運的一任總統,在他的十年總統任期內,沒有任何可以引起彈劾程式的事件發生。聯邦與帝國之間的戰爭,在他當選後便已經結束,而環山四州的反政府軍,反正已經在聯邦的腹部存在了那麼多年,誰也不會指責他沒有解決這個問題。
“必須要說,席格總統至少做到了足夠的謹慎,而這其實也是一種優秀的品質。”
一位年紀並不大的英俊官員,默默地注視著自己陪伴了五年的總統先生,在心裡給出了一個與眾不同的評語,緊接著,他的臉色卻微微變化了一下,走出了人群,來到了官邸西區一個安靜的走廊。
這名叫做布格的官員是總統官邸辦公室副主任,他要負責處理很多事務性工作,所以哪怕是在這樣一場曼妙的舞會上,他的手機依然會保持暢通,但是聽到正裝內袋裡面手機與眾不同的震動模式,他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所以表情凝重起來。
“清晨的事情,你應該已經聽說了。”電話那頭傳來一位婦人平靜的聲音。
“是的,夫人。”布格壓低了聲音,面帶微笑與身前走過的辦公人員示意。
“我不希望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因為我不希望我的兒子好不容易活了下來,最後卻成為整個聯邦軍方的仇恨目標。”電話那頭婦人的聲音平靜而不容抗拒。
“沒有人想到那些軍官會選擇這種方式。”布格沉默片刻後,說道:“我擔心隨著調查的深入,會有更多的人選擇自殺或……被自殺。”
“調查必須進行到底,我需要那些真正的兇手,為這樣一件無恥的暗殺事件付出代價……我不想對政府的工作指手劃腳,但我只想說,這個事件還有足夠多的線索可以去抓,請你們不要將目光只放在第二軍區的那些軍官身上,我身為一名聯邦公民,身為受害者的母親,對於這種做法都感到有些難以接受。”
布格結束通話了電話,陷入了沉思,他清楚邰夫人這個電話是什麼意思,既然如此,只有自己親自對政府的工作指手劃腳。而據調查組回報過來的訊息,看來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