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十,雖然不知說什麼說得開心,目光卻不時往這個方向看來,容音實在很想把那殷切的目光看成他是想得到自己父親的關注,可是當發現自己看向他時,他目光不自然的躲閃卻讓容音根本無法自我安慰。
而皇上的話是什麼意思呢?他只是看穿老十了嗎?容音當然這般希望著,因為畢竟老四是個很善於掩藏自己的人,可是……而且很多人都看到了自己和老四之間的“小動作”。
這句話,能看成是康熙的警告嗎?
可容音卻在這句話中找不到任何痕跡,來讓自己往某個方向推測。
煩死人了!為什麼要自己猜來猜去!這群麻煩的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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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容音在顏韻的陪伴下去馬廄選馬。
“你說這匹小灰馬怎麼樣,看上去挺溫順可愛的!”容音最喜歡的馬色便是灰色。
“哪呢?”顏韻從一匹身材中等的棕馬旁邊趕過來。
昨晚,這次來迎接的巴約特部臺吉格哈爾王爺(此人純屬虛構),與皇上聊著聊著聊興發了,不停配合著皇上開容音的玩笑,說是這樣性格的丫頭,草原上都少見,還說他有個女兒,12歲了,說下次容音來,一定得見見。還說他有個16歲的兒子……既然聊到這個話題,自然是尚未婚娶,不過還好,聊到這個話題,皇上就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眼神看上去倒還好……”顏韻仔細打量……
“這匹是公馬,只是還沒長大,眼神看上去雖然溫順,可是它卻是草原上最烈的野馬的兒子,性格爆發時絕對難以控制!”
清越的聲音,卻帶著若有似無的磁性,好聽得難以挑剔,而標準的漢語,若不是看到了他那天然的髮際線,容音難以相信他是蒙古人。
而他的長相為何那麼熟悉……
英俊的面孔,不,或許說美麗更恰當,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略微狹長,眼角微微上勾,高挺的鼻樑,在某個角度看去,卻有特別的秀氣的感覺,很薄的嘴唇,帶著有些薄涼有些妖嬈的笑意,下巴輪廓如刀裁,這種堅硬感配合著小麥色的膚色才為他添上了幾分男子的陽剛。
容音完全呆滯,心口重重一撼,只因,他的面容與一個人漸漸重合起來,一個可以稱作相當之熟悉的人,他的離去,還給自己帶來了不小的傷痛。
“怎麼?傻了?難道憑我的知名度,在這裡居然遇到一個不知道自己的人?”男子微微挑了挑修長的眉,聲音無比魅惑。
“邢律……”容音和顏韻同時喃喃道。
“呵,還以為只有一個穿來的,原來有兩個……”男子邪魅的笑意慢慢加深,暈出淡淡的誘惑。
“哇!邢律呀!”容音和顏韻大吼一聲同時撲了上去,容音更是哭的稀里嘩啦,這可是她最喜歡的男偶像啊!卻在憑藉演戲紅遍東南亞,正要推行首張唱片的24歲生日時出車禍去世了。那時顏韻也已經到了北京,容音抱著電話對著顏韻哭了兩個小時,直說要去出事現場祭拜他,被顏韻好說歹說才勸住。沒想到,不久,顏韻也在北京出車禍死了,剛好也是她生日……
“小姐……你們注意下形象!”邢律身上掛了兩個樹袋熊,脖子都要被壓斷了。
顏韻乾笑一下,放了手,容音卻繼續撲在邢律懷裡,眼淚止都止不住,這裡面,有激動,有聯想起自己那段時間所經歷的事的委屈。顏韻指了指容音,比了個心,聳了聳肩,意思是她很喜歡你,邢律淡淡一笑,沒有多說,溫柔地將她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拿下,放在自己腰間,緩緩抱著容音,輕輕拍著容音的背,安撫著懷中女孩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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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卻落入了不遠處的幾人眼裡,其中一人,面部僵硬,渾身散發出如寒冬深夜中的死寂與肅殺。可最終,他卻只是指引著座下那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