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愛自己。現在也還是糾纏,卻是希望他不愛自己。
女人,真是矛盾。
對,自己還這樣教過十三。
那個時侯執著和糾纏的東西多麼單純,現在想來,無非是庸人自擾,自己想象一些事情來糾纏,可也不能不說自己不是先見之明。胤禛難道不是諸多牽絆麼?難道不是沒有選擇過放棄自己麼?
雖然,自己也放棄過他一次。
只是沒想到,康熙居然會想把自己給太子。以前自己跟顏韻還自戀,說是他要用自己和顏韻來考驗幾個兒子呢!
想到這,容音臉上的笑容加深,在草地上翻了個身,似是害羞地把臉藏在了草地上,為了當初的所有弱智的想法。她忽然覺得自己有哲學家的氣度了,她現在會想,是不是現在的想法,以後來看也會覺得可笑來著。
她再次翻過身來,仰面朝天,將手放在眼上
微風輕微地掀開她的長髮,露出柔和的臉部線條。容音嘴角的淺笑,彷彿是凝在她唇邊的,自然祥和。
卻不知這種恬靜和閒適,能有多久的保質期。
“太子的馬驚了,太子的馬驚了……”遠遠地傳來了零碎的喊叫,帶著驚慌失措與惶恐不安,容音著急地起身,怎麼會突然驚了呢。
容音順著聲音趕了回去,剛剛越過一個草坡,便見下面已是慌亂一片,一匹渾體純白,不見一絲雜色的馬,雖被圈住了,可還是不懈氣地跳騰。太子,已經不在馬上了。估計應該得救了。
容音衝下山坡,正好看見太子躺在擔架上,被送回帳篷,容音跟著過去,只見太子的右手緊緊抱住左手,眉頭皺的死緊,臉色蒼白,汗已經密佈了他飽滿的額頭,卻不知是因為剛剛和馬博鬥過的原因,還是因為疼痛而滲出的冷汗。
倒是看不出其餘的外傷,容音也不詢問什麼,只是跟著往營帳走。
蘇小末似是先走一步,早已經候在了帳中,他看見容音,也不打招呼,只是滿臉嚴肅地低下頭檢驗太子的傷勢。指揮著小太監脫去太子的衣服後,蘇小末讓另一個醫官記錄他檢查的結果,大致下來,也只是左手有脫臼,蘇小末讓那醫官迅速去給皇上回話。
那醫官很快便回來了,對蘇小末點了點頭,蘇小末低聲對太子說了兩句。太子皺緊眉頭也頷首答應了。蘇小末果斷利落地伸手,扶住太子脫臼的左手,找準地方,只聽“咔嚓”一聲,伴隨著太子的悶哼,手骨便被接回了原位。
容音看的心驚,這接骨,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她都是頭一次見,不過蘇小末的技術該是一流的吧,動作乾淨,太子看來,也沒有受多大的罪。
正想著,就見太子似是長舒了口氣,睜開眼來,看見容音,明顯的一愣。容音也是一呆,見周圍竟沒個侍女,只有自己一人,頓時有些尷尬。
為了證明自己在這帳中還是個有用之人,容音掏出帕子,走上前去,蹲坐下來,抬手,給太子將額上的冷汗輕輕汲幹。太子又是一頓,先是明顯往後一躲,接著便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容音的“服務”,估計之前沒少人給他做過。
蘇小末接好骨時,那醫官便又出去給皇上彙報了。而就在此時,康熙便急急地跨入了帳篷,顯見剛才不來是擔心影響診斷。而現在救治完畢,他便立馬趕來。從這一點小細節,足見太子在康熙心目中的分量。
而在他進來時,便見這樣一副景象,一直緊張的唇邊,也微微放鬆了。
容音側頭,見康熙來了,先是沒有反應過來,卻在請安的時候想起自己偶然的“好心”會不會起到了讓康熙更信任自己的作用。這倒是件好事了,至少,他不要突然興起,再來逼迫自己或者說是自己這一群人些什麼。
康熙在容音退到一邊後,便坐在了太子的榻邊,關切地詢問太子的傷勢,又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