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雖然很為難,但,還是撥通了鍾玉曼兒子所在的當地公安部門,派專門人員進行保護,而且羊克村的鐘玉曼男人也得到村裡民兵的巡視與保護。
鍾嬌放了心。
她抬腕看了眼手錶:“我估計,鍾老太太很快就迫不及待的來了。”
果然,
十分鐘後,
鍾老太太就來了,推門直接進了李局的辦公室,而鍾嬌照常躲在了李局辦公室裡的小套間裡,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準備聽一聽鍾老太太自以為掌握全域性的計劃與行動。
“李局,我得再見一見玉曼,她承認了,你我都皆大……不對,我們都解脫了,畢竟這件事情必須要有真相。”
鍾老太太想著鍾玉芝給她打電話時的緣由,雖然不太確定,但是她可以從鍾玉芝的隻言片語之中得知,鍾玉芝實施了投毒。
這個鍋必須由鍾玉曼來背。
不然,鍾玉芝無論如何逃脫不了刑罰。
看著鍾老太太就把送鍾玉曼蹲笆籬子說得輕鬆,一點傷心沒有。
而是說皆大歡喜,李局心裡想,這百分之百的不是親生女兒,不過,這長得還真像,這真是一個迷霧,親生母親偏心到如此程度,也真是亙古未聞。
奇葩至極。
李局拳頭抵著拳頭,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鍾老太太。
鍾老太太一看李局沒有回應,一時有些著急,趕緊催促著:“李局,你還在想什麼?鍾玉曼就是特務,她親自說的,她投了毒。”
這件事必須澄清。
不然,女兒的一輩子就完了。
李局看著鍾老太太那種急功近利的表情,一點兒心疼鍾玉曼的感覺都沒有,他不禁替鍾玉曼有這樣的母親感到寒心。
“好,你去問吧,我在隔壁旁聽。”李局點點頭。
鍾老太太看到李局點了頭,終於鬆了口氣,這下她的玉芝有救了。
李局和鍾老太太離開了辦公室,又去了鍾玉曼的住處,李局扭頭還咳嗽了一聲,故意提示了鍾嬌一聲。
鍾嬌心想,她聽到了。
她的耳朵機靈著呢。
隨後,繞過一圈兒路,她便很快進了鍾玉曼的隔壁房間。而李局則待了另一處隔壁,敞開著門,聽著裡面的動靜。
這是鍾老太太和李局商最好的,還有人做著筆錄。
“玉曼啊,你怎麼樣?”鍾老太太裝作很心疼的上前,手再次停在了鍾玉曼傷口之處,而這次鍾玉曼學機靈,費勁兒的一躲。
傷口躲開了,但是其它地方沒有躲開,讓鍾老太太按的胃疼。
“離我遠一點兒。”鍾玉曼嫌棄憎惡的看著鍾老太太,她這輩子和鍾老太太有仇吧,不然一個母親會如此折磨自己。
希望自己下輩子有一個好母親。
“玉曼啊,你聽我說。”鍾老太太想了想自己來的目的,還是認真的湊近鍾玉曼身側,俯著身子,看著躺著的鐘玉曼,對著鍾玉曼的耳朵說:
“你如果還想讓你男人和傻兒子活著,就乖乖認下這投毒罪,否則,他們就等死吧。”
鍾玉曼咬著牙不吭聲,直到鍾老太太再次抱著鍾玉曼假裝嚎啕大哭。
李局氣得在屋裡踱來踱去。
“我沒有時間和你磨嘰,給個痛快話!”鍾老太太疾色唳色,根本就不顧及鍾玉曼的感受。
鍾玉曼沒吭聲,而是流著淚,流了很久。
她為有這樣的母親而悲哀,而流淚。
也許是最後一次了。
許久之後,也就在鍾老太太不耐煩,催了她好幾次之後,她終於淌著淚點了點頭:“對了,一切是我做的,我是特務,我給他們投了毒,我就是恨你們,恨任何人,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