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嬌耳朵多靈,一下子聽到了草垛子。
感覺這個訊息很勁爆。
凡是跟草垛子相關的,不就是村裡那點子事兒。
好多人沒聽見。
鍾嬌沒動聲色,但也是有耳尖的離得近了,卻是聽清了後面的草垛子三個字。
“什麼草垛子?”
“這還不知道,草垛子裡可以那啥唄。”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嬸子眨眨眼睛,暗戳戳道:“能有啥好事,不就是男道女娼。”
“喲,他家炕頭都放下她們。真是玩得花。”
蔣大媽的臉開始變紅,然後是白色,比剛才石寡婦的臉色還嚇人。
蔣大媽恨恨的盯著三柱娘,剜著三柱娘,“你這個臭娘兒們,沒人要,見別人有男人,是不是憋瘋了,臭不要臉的!”
罵完,蔣大媽抬起蒲扇般的大手呼打起來。
而且掌掌帶風。
掌掌扇向三柱孃的嘴巴,“讓你給老孃造謠,讓你胡說八道!”
看著三柱更加腫起來的臉,還有嘴角滲出來的血,估計整嘴的牙都給鬆動了。鍾嬌繼續嗑瓜子。
打得就挺爽的。
這時,
聽到訊息的三柱趕過來,一把就推掉了騎在三柱娘身上的蔣大媽,順勢還給踢了一腳。
蔣大媽扭頭看著三柱,眼睛一紅,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三柱一看到他媽被打得面目全非,
如果不是別人說,他都認不出來了。
噌的,
三柱一把薅起了蔣大媽的衣領子,惡狠狠的道:
,!
“老不死的,你敢往死裡欺負我媽,我跟你沒完!”
說完,一個大比兜就直接招呼了過來。
蔣大媽眼睛通紅,她呆呆的看著三柱,眼底有傷心難過,震驚,甚至是更多的不可思議,她沒有像剛才那樣伸手去打三柱,而是任由三柱作踐她。
鍾嬌磕著嗑著瓜子愣住了。
看著蔣大媽看三柱的眼神,怎麼有一種拉絲的狀態,還有一種幽怨。
怎麼回事?
她激動的不磕瓜子了,撐大雙眼,決定認真吃瓜,一心一意的吃瓜,以免錯過任何一個吃瓜的細節。
看到蔣大媽不還手,三柱也愣了下,他只以為是蔣大媽是沒反應過來。
緊接著掄起胳膊,又是一個大比兜,
砰的,
蔣大媽連躲都沒有躲,就那麼痴痴呆呆的看著本柱對自己行兇,直到兩道鮮紅的鼻血湧了出來,流到了她嘴角。
她咧了咧嘴角,抬手抹了抹血漬,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三柱長大了。”
鍾嬌站直身子,吃瓜吃得更認真了。
這個蔣大媽反應不太正常,正常的是揮開拳頭開打不是。
怎麼了,這個蔣大媽是按了暫時健是不是?
真是瓜中之瓜啊!
三柱一愣,突然間想起了小時候她經常遇到蔣大媽。
那時候,他叫蔣姨。
他喊一次,蔣姨就給他一個水煮蛋,或是一塊糖。
甚至會親切的摸他的頭,總在說三柱長大了。
打了兩個大比兜之後,三柱又聽到了小時候的事兒,有些羞愧,終於是放下了揮在半空之中的拳頭,一把將蔣大媽推倒在地上,上前,彎身去扶她媽。
“三柱,你知道你媽不能生嗎?”蔣大媽看著三柱彎身去扶三柱娘,那一雙幽怨的目光終於露出一絲恨,還有嫉妒。
她幽幽的吐口之後,
現場一片寂靜。
緊接著是一片雷爆般的議論聲響了起來。
鍾嬌感覺耳邊嗡嗡嗡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