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頭一次,聖上怎麼也不會遷怒到老爺身上的。”
薛鎮揚沒有力氣和方氏解釋,若真的捅出去,到時候說不定連夏閣老都要被他連累了客串皇后。
“老爺。”焦安大步從院子裡進來,步履飛快,“老爺,夏閣老來了,正在外院書房等著您呢。”
薛鎮揚蹭的站起來,皺眉不確信似的問道:“夏閣老來了?”他看了看方氏,人已經走了出去,焦安確認的點著頭,“剛剛到,像是有急事要和老爺商量的樣子。”
“走!”薛鎮揚也顧不上身後追出來拿著斗篷的方氏,和焦安兩人迅速的出了門,他才讓人給夏閣老稍了信,只說家中有事今日便不去夏府,大約這兩日會為了分家的麻煩他老人出面做箇中間人,沒想到他竟然親自來了。
方氏焦灼不安的在房裡等著,陸媽媽端著燕窩盅進來分了出來託在方氏面前:“您晚上也沒什麼吃什麼東西,別為了二房的糟心事把自己的身子虧了,老爺也說了要分家的,等以後分了家就算那邊出事也落不到我們頭上。”方氏哪有心思吃,“夏閣老這還是第一次到咱們家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在說,同是薛氏連著根筋的,若真出事我們哪能撇出去。”又揉著眼角,“我這眼皮跳的厲害。”
陸媽媽心裡其實也擔心,她們都沒有想到二房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和虎威堂的人打交道,賠了那麼多錢把整個薛家掏空了不說,還說不定要賠上一家人的前程性命。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薛氏好不容易從商賈走到今天實在是不容易,如果一朝被打回了原形了,便是祖宗在地下躺著都要被氣的醒過來。
“要不,您找方表小姐來商量商量吧。”陸媽媽放了碗輕聲道,“方表小姐主意大,又是心思機敏的。”
方氏自己一個人實在想不出來,便心不在焉的點著頭道:“清丫頭確實是長大了。”陸媽媽見方氏這樣就讓春柳去請方表小姐。
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樣子,方表小姐便笑盈盈的從外頭進來,方氏見著她先是一愣,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話說完才想起來陸媽媽剛才說的話,埋怨的道,“我不過說說,你怎麼還真讓她過來了。”拉著幼清坐下給她暖著手,“冷不冷,陸媽媽剛剛頓的燕窩盅,趁熱你趕緊喝一些暖一暖。”
“我不冷。”幼清笑著道,“晚上出來走走消消食也是好的。”
方氏見她精神還挺好的,就沒有再堅持,說起夏閣老來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我心裡慌的很。”她真怕是為了虎威堂的事,要真傳到聖上耳朵裡去了,那真是……
“姑母。”幼清朝陸媽看了看,“我有件事要與您說,不過您答應我,聽著了也不要害怕。”
方氏緊張的看著幼清,急著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陸媽媽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朝外看了看,親自關了門守在了門口。
“你明天吩咐周管事,讓他去秀春樓找一個姓周的商人。”幼清說著微頓低聲道,“那個商人會給他六十萬兩通天商號的銀票。”
六十萬兩,這可不是小數目,方氏驚的緊握了幼清的手,語無倫次的道:“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錢,這個姓周的商人是誰,他為什麼要給我們這麼多錢?”隱隱的,方氏就想到了虎威堂。
“這件事有些複雜。”幼清沒法和她解釋的太清楚,她含糊其辭的道,“我偶爾聽說了朝廷要查廣東海域,打擊走私海盜之事,就落筆寫了一封信和虎威堂做了交易……”一頓她轉移方氏的視線,“其實虎威堂的船並沒有出事,他們避開了朝廷的搜查,根本就沒有回港,現在大概還停在基隆碼頭等風聲過去再過來未來之我。事先約定好的,他們就把二叔投進虎威堂的那六十萬兩,私下給我們送回來了。”
方氏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