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初、最原始的人,也就是我們。你所看得見的一切世界,都是我們所創的。”
這句話並未令艾默多感詫異,真正讓他吃驚的是接下來的話語。
“你們口中的天上神,也就是我們,實際上並不存在於你們的這個空間內。呵呵,實際上的我們不在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中,如同你不該站在這兒,是一樣的。”
什麼?
“這、這是什麼意思!”艾默跨前一步,“你說你們和我一樣?難道,你們也是死而復生的,你們早就死了!”
“你別急,故事還很長。”
壁面上的光芒逐漸暗淡消退。整間雲上塔頂內,只剩下極其稀微的光線,緊接著是一點、一點小小星子,陸續浮出了壁面,直到佔據了整個塔頂空間。
“先從我們是由何而來,如何而來,告訴你吧,”
滿面的星河與幽深的黑暗,逐漸地吞噬掉艾默的身影,他融入了壁面,於眨眼間消失在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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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嚎聲此起彼落,灑落的鮮血於瞬間染紅了地面,蜿蜒湍流如同一道道小河。沒有半點遲疑的揮手移除眼前的障礙,闢出一道血路的魔主,冷靜絕豔的容貌是血腥也是殘忍,是無情也是冰心——那些前仆後繼上前赴死的虛界護衛兵,在此刻的他的眼中,不過是一具具如同傀儡、木偶般沒有價值的物體。凡是擋路者死的堅定意念,已經讓他的雙手沾滿赤色罪孽。
天上神沒有開啟召喚的通道時,想要由魔界進入天界,就得藉由虛界所存的那扇天界之扉。
可是這些愚蠢的傢伙……
眯起冷硬的紫瞳,魔界之主再一揚手,黑芒掃向身後那名企圖偷襲的虛界士兵,身首於頃刻間便分了家,連聲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加入了魔主腳邊堆疊而起的屍塊中。
……浪費這麼多時間,怎麼還不懂,憑虛界人的力量,怎麼可能與本王為敵呢?
或是,真得要讓虛界一口氣全滅,這些像是潮浪般一波又一波湧上來的嘍囉們,才不會再繼續煩他?
“怎麼會這樣?快住手!大家都住手啊!”
一道身影衝進了殺戮戰場的中央,一夫當關地展開雙臂地怒吼著:“所有的人聽著,全部都給我放下兵器。誰也不許動手!”
紫瞳之主緩緩地揚起一眉,望著這名“闖入者”,森冷地呼喚著:“邵浚,把艾默交出來,我知道是你帶走了他。”
銀髮銀瞳的男子身軀一顫,蒼白著臉,“多……瑞你……”
“你把他帶到哪裡去了?”音量並不大,但語氣中駭人的殺意,足以凍結一個人的魂魄,嚇傻一個人的神智。
銀瞳盪漾無限哀傷,“我知道你不可能會原諒我,倘若你想殺了我,我也不會抵抗,這是我應得的下場。’
這句話,促使魔主跨出兩個大步,伸出五爪箍住他的頸項。紫眸高漲著瘋狂的憤怒,“他死了嗎?你把艾默交給天上神,讓它殺了他,是不是?”
透明銀瞳泛出淚光,“我不知道上神怎麼處置他的,在我離開的時候,艾默還沒有事。我很抱歉,這是我唯一能選擇的道路,多瑞,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過去的悲劇重演。求你,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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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收縮著掐住他的五指,“你這該死的!”
合上眼睛,等著迎接最後一刻到來的銀髮男子,喑啞地說:“你儘管取走我的性命,這是我沒能爭到上神的憐憫,沒能達成保住艾默的目標,所應接受的下場。是我的天真,讓一切都無可挽回了。我祈求你殺了我,就可以心滿意足,可是我知道這希望多麼渺茫。那麼至少別再讓我又一次目睹崩壞降臨世界,又一次地面對好友被狂魔佔領、滅世毀天的一刻。”
“你以為抬出朋友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