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把他的學費和生活費留出來刨開,剩下的錢拿去租門面根本不得行。沒得法啊,館子就不開咯,把那點錢給巧兒和秀兒做嫁妝算咯”。韓大爺沒把兩人當外人,開啟了話匣將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
劉海聽了很奇怪,疑惑地問道:“不對吧,這裡是鬧市中心,拆遷費應該不低啊,就我知道的,zhèng ;fǔ補償的錢在新區那邊買個新鋪面都綽綽有餘,這裡面有古怪,韓大爺拆遷開發你們這片的房地產公司叫什麼名字?”。
韓大爺回想半天也沒記住是個什麼公司,“好像叫天……啥子公司哦,巧兒曉得。你們一哈兒問她。拆遷的事都是她在管”。正好韓巧端著一大盆水煮魚過來,劉海趕緊幫忙將桌面碗碟挪開,將盆放下。韓大爺趕緊問道:“巧兒,拆遷我們這片的房地產公司叫啥子名字哎?”
“天馬房地產,爺爺,你問勒個幹啥子?是不是他們又派人來催我們搬家了?沒得啷個便宜的事,住的房子沒找好,錢也沒拿他的,就想來攆人!那些人呢?格老子像催命鬼樣。早上才來催我們搬,勒才好久點嘛。咋個又來,硬是以為我們好欺負嗦”。韓巧氣呼呼地四處張望著。
韓大爺開口說道:“女娃子家家的不穩重,那個給你說了有人來嘛?是小海在問,我記不到才問你的”。
韓巧這才停止了張望,轉頭看見兩人正在偷笑。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又進廚房去了。聽到天馬房地產公司的名字,劉海就知道這事裡面肯定有貓膩。心裡就打算管一管這件事,雖然劉海沒有權利,無法透過正常的渠道來辦。可這廝會打會鬧,只要存心將這事鬧大,一旦捅到上面去,就有可能翻盤。
心中思量打定主意,趁韓巧又端著蔬菜湯出來時把她叫住。然後對韓大爺與韓巧說道:“韓大爺,拆遷這事我覺得有蹊蹺,可能是房地產公司在私下搞鬼,將與zhèng ;fǔ協議中的賠償金額降低了。也有可能zhèng ;fǔ有些人也參與了。我有個打算,想與您和巧兒商量下,看看你們的意見”。
韓大爺點點頭,沒有說話。韓巧瞥了劉海一眼,“海哥,從我們認識那天起,我就曉得你的鬼主意多。說嘛,你又有啥子板樣要耍嘛”。
劉海笑呵呵地瞅了韓巧一眼,開口說道:“與他們鬥,不需要你們出面。韓大爺你們一家暫時搬到我廠裡去住,首先要保證自身的安全,防止他們亂來。其他的事就由我來辦了,保證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韓大爺還沒開口,韓巧咋呼開了,“海哥準備啷個整吶?說點來聽嘛,你做事情從來都是神秘兮兮的。啥子事情都藏到起肚子頭”。
韓大爺也開口說道:“小海,不要因為我們的事,把你牽連進來老”。
胖子在旁邊插進來說道:“呵呵,韓大爺,你就別為海子擔心了,這小子現在厲害著呢。如果你們信得過我們兄弟兩,你們就聽海子的安排,這事有他出面肯定能辦好”。
韓大爺與韓巧正在考慮,主要是怕給劉海帶去麻煩。兩人都有些猶豫不決。就在這個時候,外邊玻璃打碎的聲音與爭吵哭鬧的聲音傳了過來。幾人奇怪地往門外看去,三十多號黑衣黑褲的光頭,手提著鋼管整齊地站在路中間,將巷口處的一家餐館大門圍著。有兩個光頭正揮舞著鋼管,將門口擺放的兩個玻璃魚缸砸得粉碎。
仔細一看那群人,嗬,有認識的。真是冤家路窄啊,站在中間面向這邊的那個,不正是天馬房地產公司的保安隊長嗎,上次去修理廠鬧事捱打的就是這群人。看到光頭們轉身開始往這邊移動,劉海起身走出餐館門外,胖子也緊隨其後。笑呵呵地說道:“哈哈,胖子,這幫人還欠咱們一大筆錢呢,今天碰上,也該收收債了!”。
兩人如同兩尊門神般左右站立,等著欠債的光頭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