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她,如果年真的近了,自己在這裡過年又有何妨?何況距離一個月後的約期還長,就當是來到這個世界的一種經歷,體會一下異土風情。
會吃年糕嗎?還喝米酒?有一點點動心了,那是一種怎樣的氣氛?
“姑娘,到了——”是清風的聲音。
車確實已停了,從另外一邊窗外望去,到了一家酒樓!
“廣來樓!”
估計也是梅無豔開的,眯著眼瞧招牌的右下角,確實有那個小小的標記!
但去他的店中是錯不了的!
服務好,飯菜好,環境好……什麼都好,再另外找家店,也無法比及,而且幾乎所有的大店,都被他壟斷,除非選擇那些小店面,才有可能不是他的產業。
小雀這時已興奮地向車廂外爬去,我慢悠悠跟在她身後,跳下車轅的那一刻,更加感覺到街上蛆蛆而動的人潮中,帶出的一種隱隱的興奮!
這是屬於“年”的特殊的興奮!
我,突然想逛逛街,就在這座城中!
雲藍衣與梅無豔也已從另外一輛車下來,他二人的風姿很快惹來許多人的目光!
尤其是雲藍衣,他的氣質與容貌都是無可挑剔的,雅如水,清如荷,而那些人,在看了梅無豔的面孔後,就更加專注地去看雲藍衣了!
心,突然有些抽緊,與雲藍衣在一起,梅無豔即使出塵飄逸,卻無法在相貌上勝過雲藍衣,而兩相對比,梅無豔的那條疤痕便更加的格格不入!
他是否因此而受過無數的白眼?是否從心裡去在乎過?
回憶起他說過的一句話——
“紅塵,原來這世上,相貌太好與相貌太醜的人,都會被人疏遠,遠的沒人會看及這個人的內心——”
他的內心呢?有幾人真正的看過?
再瞧那些路人,即使多看梅無豔兩眼的,也是皺著眉頭,眼神從他臉上很快跳過,只放在他的身上,似乎在對比他的身形與臉面的差距,接著,露出更反感的眼神,彷彿他們是評估別人的上帝,有權來踩踏別人的自尊!
尤其是那些誇張地捂起嘴巴的小姑娘們,我實在不明白,她們看到他的後背時,是一臉希翼,再轉到前臉時,就那麼失望?失望到了害怕?
甚至還捂著嘴,“哇”地叫起來?
他有那麼醜嗎?
一股惱意在胸前“騰”地升起!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今天,格外的對這些人的反應著惱,但,我很生氣!
以前,我與他在一起時,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卻沒有讓我如此的失衡,而云藍衣的在場,顯然更有對比性,使美的更美醜的更醜!
我甚至覺得,這個雲藍衣這次就不應該與我們同行!如果沒有他,這種情況可能會好一點!
而今天,這街上的人又如此的多!
多也罷了,看了他二人也罷了,又何必用眼神和明顯的情緒傷人?
我的惱意可能散到了我的眼神,我的眼在掃視那些人,盯著,冷冷地盯著!
直到有些人感覺到了我的眼神,望過我來,然後像是被嚇了一跳,別過臉去,走了——
冷笑!
發覺雲藍衣和梅無豔向我望來,我回過身,躲開視線的對碰,上臺階、進酒樓!
心裡想起那些糕點的每位,那盤“天鵝詠”為何是那麼的入口難忘?竟比那水月城大師父做的東西還要有精髓?
又想起了!
饞涎上來——
很想吃!
卻得壓住!
那種吃食,太費功夫,也太考究,怎麼能讓別人不停地做給自己?而自己一生中,能吃過那樣的經典之作,已是幸事!
然後,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