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喝他多久,一次多喝點沒關係吧)。
在他面前,裝不了細細品味,用來解渴而已,車上又只有這種“飲料”,嗑了一盤乾果,嗓子早已冒煙,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何況他在車上專門備了吃喝,定是不介意用來入肚的。(難道擺著看嗎?)不過,這乾果怎麼竟是熱的?好像剛剛炒熟的樣子,格外的香味撲鼻,誘人饞涎。
此時他已發現我在看他,抬眸回望我,我眨著眼衝他笑(原諒我用“眸”來形容他的眼,那雙眼如果不是放在這張面孔上,隨便放在哪張差不多點光潤潔淨的臉上,最好是女子,我想,這世上會多一個傾人之姿。)
我還在笑,這種笑呀,熟悉我的人一看就知道我在打什麼鬼主意,顯然,這個梅無豔很瞭解我,
“風波,想說什麼?”
果然瞭解我,我笑眯眯:“想請問大哥,我們已進這水月城,第一站會去哪兒?”我滿心期待的糕點啊,我們就快又打照面了,如果他還記得他說過的話,我應該可以馬上實現我現在的願望!
“先去一個你早該去的地方。”他淡淡一笑,卻不明說。
喔?要去一個我早該去的地方?那一定就是糕點鋪了,我這麼猜測,一心的歡喜,我承認,美食就是我的弱點,但哪個人沒有弱點?
那小船上的一朝美味,入口難忘,半夜夢著也會流些口水,虧得別人看不到。不過活了這多年,把自己那個城市最出名的所有差不多點的糕點鋪子都翻遍了,就找到那麼幾樣特別愛吃並能多年吃不膩的,沒想到,那日嘗的幾碟子,竟沒有一樣能忘得了。
遙想間,車身停住,駕車人是他們口中的長安。初見第一眼時,那沉穩的氣質,冷凝的眼神,一看就是幹練、堅定、出色的那種人,我不認為他僅僅是個駕車的車伕。
探頭望窗外,高高階上門庭洞開,有點大場面的感覺,糕點鋪也有這麼大的排場?
“無豔大哥,那三個字,可是金銀紡?”我問身邊人,對那牌匾上的字是有點感覺的,若是太不認識的那種,才不會自暴其短的問出口來,比現在還要丟面子呀。不過,他這個人最讓我放鬆的一點是,從不會拿看白字先生的眼光看我。
見他點頭,我驚奇,這兒糕點鋪的名字竟這麼有特色?
“公子,姑娘,請下車——”車簾被挑起,是長安,他已立在地上,控長手臂為我們打簾。
梅無豔在前,我在後,他輕雅落地,我是跳下去。於是,一個像水仙出塵,一個是……嗯,我不說了,你們可以想象我猴急的樣子。
三兩步,跨上高高臺階,怔住。
敞開的門裡是滿眼的布匹!什麼?是布匹?
“公子,您來了?”一個滿身錦簇的老者急匆匆迎出來,向梅無豔施禮。
聽他的話,看他的樣子,也知他是這家店的什麼主管之類的。我失望,而且失望肯定寫在眼裡,因為我看到梅無豔衝著我,他的眼神裡是笑意,難道他是先來自家的店裡查查帳、看看行情的?
來都來了,自然要進,我隨著他跨進門,發現那個老者是一臉震驚,還立在門外。
他在發什麼呆?還有那個長安,也有些神情不對,他們都瞧瞧我,再看看梅無豔,暗自嘆氣,猜出他們是驚異梅無豔那淡淡的笑意,他以前就那麼不愛笑嗎?
“王伯,喚金銀婆。”梅無豔一聲吩咐,那個老者才回了神。連忙進來,哎哎答應。
金銀婆?這個稱呼很響亮,也容易讓人產生些想法,至少對要出現的這個人提起了好奇心。
王伯沒有使喚店裡的夥計,那些夥計仍然在各忙各的,其間有投過來好奇的目光的,但仍然在以做事為主,這家店裡的陳色還真豐富,絲綢緞綿、錦帛紗紡,樣樣都有,我看得眼花,而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