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旦真出了差錯,本侯再給田莊補一批耕牛便是,絕不會讓你們吃虧。&rdo;
看到侯爺嚴肅的面容,農戶們知道他並非說笑,方才那直抹眼淚的老婦滿臉喜色,急忙說道,&ldo;那就勞煩夫人診治了。&rdo;
若真治好了病症,自是好事一樁,若治不好的話,侯爺還會給找補,誰都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這是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
薛素看著劉莊頭,道,&ldo;取黑豆三十斤,醋一斤,拿熱鍋炒制,而後趁熱裝進布袋中,敷在病牛腰部,而後再配以特製的藥粉,即可好全。&rdo;
說實話,對這個法子,劉莊頭心裡十分懷疑,但誰讓眼前的夫妻身份尊貴,就算真把耕牛治死了,別人也不能說些什麼。
內裡雖有些心疼,但劉莊頭的動作卻非常麻利,很快便將薛素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有婦人自告奮勇,詢問了需要注意的事項後,便將黑豆拿去炒制,過了近一個時辰才回來。
此刻病牛氣息奄奄,嘴裡發出痛苦的哼哧聲,婦人將裝滿豆子的麻袋敷在它腰上,它掙動了幾下,明顯不太老實。
將這一幕收入眼底,飛雲微低著頭,臉上露出幾分嘲諷之色。
薛氏以為自己是侯夫人就了不起了,實際上不過是個自視甚高的蠢婦,待她在侯爺面前丟了臉,怕是也不敢再得瑟了。
第127章 打臉
裝在麻袋中的黑豆剛出鍋,又是加醋炒制而成,酸氣四溢,灼燙非常,按在耕牛身上自然算不得舒坦,掙扎也是難免的。
飛雲先前被薛素擠兌了一通,心裡甭提多憋屈了,此刻她提高聲調,道,&ldo;夫人,您怎麼能想出這種辦法?耕牛雖不是人,卻也能感受到痛苦,您刻意用此種方法折磨它,別說治療病症了,恐怕會將牛活活燙死。&rdo;
聽到這話,周圍的農戶不禁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薛素,對她極不信任。
畢竟生活在高門大戶的女眷,即使幼時是在村裡長大,過上幾年好日子,先前的貧困苦楚便全都被丟在腦後了,哪能想起一絲一毫?
手裡按著麻袋的婦人面露猶豫,還沒等她開口,薛素便皺緊了眉頭,冷聲道,&ldo;不許鬆手。&rdo;
侯夫人與普通百姓有著雲泥之別,更何況輔國侯還是田莊的主子,就算夫人在胡亂動手,他們也不敢多言。
心裡轉過這種想法,不少人面上都帶出了幾分憤怨,顯然是對這種糟踐耕牛的手段十分厭惡。
薛素並不解釋,只耐心等待。
過了好半晌,病牛已經適應了這股熱度,患處的疼痛漸漸消褪時,它不再痛苦的哼哼,反而牢牢盯著蹲在不遠處的女人,滾圓的眼珠子水盈盈的,彷彿知道是誰救了它一般。
紅唇一抿,女人頰邊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她微微彎腰,用手輕撫著病牛的下顎,換來濡濕的舔舐。
薛素心裡暗暗感嘆:有時候動物遠比人要來的單純,你幫了它,便會念著恩,記著情,這一點可比那些狼心狗肺之徒強的多了。
女人的姿容本就極為艷麗,這副相貌拿到京城去都是頂尖的,更甭提在這偏僻的田莊裡,更是無比打眼兒。
此刻她眼底漾著柔和笑意,渾身好似鍍上了一層光暈。不少人看著薛素,只覺得侯夫人既美麗又溫柔,若她真有殘害之心,耕牛怎會表現的如此親近?
薛素並不清楚,自己無形之中的舉動,拉近了與普通農戶的距離,讓眾人不由改觀,好感大增。
楚清河站在小妻子身後,呈守護的態勢,他身軀高大健壯,如同鐵塔,再加上曾在戰場上拼殺多年,氣勢遠非常人可比。
這一男一女靠得極近,好似天造地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