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好一會兒,薛素伸手將人推開,狀似無意的說,&ldo;我來癸水了。&rdo;
成親這麼長時日,就算楚清河再是粗獷,對男女之間的差別也有了幾分了解,知道女子每月都會來上一回癸水,長則七八日,短則三四日。在此期間萬萬不能招惹,否則便如同點燃的爆竹,能將人炸的昏頭轉向。
高大的身軀霎時間僵硬如石,他面色難看的緊,深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壓下了內心激盪的情緒。
&ldo;既然來癸水了,素娘為何不早說?&rdo;
&ldo;這有什麼可說的?反正侯爺早晚都會知道,也無需特別提點。&rdo;說話時,女人走到銅鏡前,看到自己雙頰緋紅,眸光瀲灩的模樣,暗暗啐了一聲。
她將秋菊叫進屋裡,輕聲吩咐,&ldo;把小少爺抱過來。&rdo;
很快小寧安就被帶到了主臥,如今天氣尚未回暖,小孩穿著亮青色的小襖,腳上踩著虎頭鞋,蹬蹬衝到薛素跟前,奶聲奶氣道,&ldo;娘,抱抱!&rdo;
女人依言將兒子抱在懷中,他撅著小嘴親母親的臉蛋,還示威一般的衝著楚清河皺了皺鼻子,這副模樣委實令人發笑。
&ldo;這混小子,也不知是跟誰學的,整天就跟他爹過不去。&rdo;楚清河低低嘟囔一句,大大咧咧坐在木椅上,鷹眸微眯,正好能將妻兒的小模樣收入眼底。
&ldo;剛才你離府時,許呈給我送了信。&rdo;男人淡淡開口。
薛素抬了抬頭,想起許呈被派去看著薛程,她心頭升起幾分鬱氣,冷哼一聲道,&ldo;薛程怕是又去了素心堂吧?也不知煦容有何本事,竟能將他的神魂都給勾走了,年輕人不思進取,整日想著如何跟在醫女屁股後,還真是個沒出息的。&rdo;
聽到小妻子的話,楚清河伸手摸了摸高挺的鼻尖,嘆了口氣道,&ldo;薛程的確是有些過了,先前還跟咱們保證,說會安安生生呆在宅子裡,不去醫館之中,哪曾想才過了幾日,他便食言而肥,怕是把咱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否則何至於此?&rdo;
想起林家做下的醃臢事兒,薛素心裡頭便止不住的犯膈應,她擰了擰眉,&ldo;許呈也跟春蘭成親了,無需費心費力的去看著薛程,讓他安心在家過日子便是。&rdo;
剛毅面龐上露出幾分驚詫,男人問道,&ldo;素素,你打算怎麼做?&rdo;
&ldo;看樣子,薛程已經不打算回侯府了,日後咱們楚家跟他劃清界限,無論我爹說什麼侯爺都不必理會,凡事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現在正處於多事之秋,若是讓煦容鑽了空子,後果不堪設想。&rdo;
將女人嚴肅的神情收入眼底,楚清河緩緩點頭,將此事應了下來。
這天薛素再次裝扮成藥童的模樣,跟在閆濯身後進了鎮南王府。這幾日閆濯來來回回給鎮南王診治了數次,施針加湯藥,雙管齊下,倒也顯出了幾分效果。
走到臥房中,看到中年男子紅潤的面色,薛素復又低下頭去。
說起來,上回在素心堂中施針,對於鎮南王而言無異於一場可怖的夢境,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下肢便失去了知覺,而後又喝下了藥湯,被深入骨髓的痛楚折磨的死去活來,幸而有閆神醫悉心診治,這才減輕了他的痛苦。
&ldo;這段時日,閆神醫時時奔波,就是為了替本王尋求合適的療法,當真是辛苦了。&rdo;中年男子面帶感激。
從小到大,閆濯不知經手了多少病患,早就到達了寵辱不驚的地步,此刻他神情不變,輕聲開口,&ldo;人體的穴位萬分複雜,若是被金針刺破死穴,不止對身體無異,反而會產生極大的害處,就算閆某行醫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