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膩指腹輕輕撫弄著繡襟,薛素輕笑一聲,&ldo;得了吧,衡楷齊究竟是什麼東西,譚夫人應該清楚才是,他不愛紅顏愛藍顏,此事若是洩露出去的話,恐怕這位翰林院編修在朝中便會寸步難行,日後也沒了升遷的機會。&rdo;
心裡咯噔一聲響,譚夫人面色霎時間難看不少,色厲內荏的斥道,&ldo;你在胡說些什麼?楷齊分明納了紫沅為妾,你這是汙衊!&rdo;
紅唇微微勾起,薛素意味深長的說,&ldo;譚夫人,你真當我沒有證據?若是衡家安生些,此事便不會外傳,若是他們繼續鬧出什麼麼蛾子,屆時顏面掃地,就休要怪我了。&rdo;
譚夫人踉踉蹌蹌地站起身,再也不負先前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樣,十分狼狽的離開了輔國侯府。
看著她的背影,薛素輕輕哼了一聲,將許呈叫了過來,&ldo;若我沒記錯的話,過幾日便是譚夫人的生辰,到時候譚家無比熱鬧,你親自過去一趟,將藥粉灑在她身上。&rdo;
楚清河啞聲問了一句&ldo;什麼藥粉?&rdo;
&ldo;只是會讓面板瘙癢的粉末,譚夫人不是自持身份嗎?在壽宴上丟了臉,足夠讓她安生幾個月了。&rdo;
許呈最是忠心不過,對於夫人的吩咐,他根本不會違拗,立時點了點頭。
從八仙椅上站起身,薛素緩緩往臥房的方向走,這些日子她不在京城,兩家顏如玉也暫時關了門,畢竟許多脂膏都是她親手所做,有的秘方就連蓮生也不清楚,她若是不在了,私館自然經營不下去。
想到此,女人心裡頭不免有些憋悶,鼻前嗅到馥郁清甜的桂花香氣,她眼神閃了閃,琢磨著用桂花做成髮油,其中再添上幾種烏髮的藥材,這樣一來,髮油不止能賣給女子,男客說不定也會需要。
有了想法就要付諸實踐,否則根本沒有半點用處,薛素讓春蘭拿了根竹竿過來,她踮起腳尖,用竿子輕輕敲打著枝幹,淺黃色的花苞噗噗往下落,香氣更加濃鬱了。
春蘭秋菊蹲在地上,將花苞拾進籃子裡,而楚清河站在不遠處,黑眸灼灼地盯著女人纖細的腰肢,眼底閃過絲絲熱意。
好不容易將花苞全都採下來,兩個丫鬟提著籃子去了倉房,準備將花汁搗出來,蒸煮後才能沁出花油。
薛素累了好半天,只覺得胳膊酸脹非常,她將竹竿遞給楚清河,踩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慢慢往回走。
男人亦步亦趨的跟著,啞聲問,&ldo;素素,我什麼時候才能摘下面具?&rdo;
明亮的杏眼彎成月牙兒,薛素搖了搖頭,&ldo;侯爺何必這般心急?你若是摘下面具的話,以陛下的性子,肯定會將你派到邊關,駐守城池,此刻你記憶還未恢復,對上匈奴的將領,勝算並不高。&rdo;
&ldo;聽說匈奴人又在攻打邊城了,我必須過去。&rdo;藏在面具底下的那張臉萬分嚴肅,沒有半點說笑的意思。
雪白貝齒輕咬紅唇,女人輕聲道,&ldo;磨刀不誤砍柴工,我並沒有阻攔你的意思,但戰場的形勢本就瞬息萬變,你失去記憶,這麼多年的經驗消失的一乾二淨,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邊城的百姓考慮一二,他們需要的是能打勝仗的將軍,而非一個懵懂無知的新兵。&rdo;
聽到這話,楚清河想要反駁,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暗暗握緊拳頭。
&ldo;放心便是,閆大夫素有神醫之名,明早他便會來府,屆時便能診治一番了。&rdo;
薛素嘴上說的輕巧,心裡卻有些沒底,神醫的性子最是古怪,輕易不會給人看診,先前楚清河受了重傷,她遞了帖子去請閆大夫,後者根本未曾理會,此刻竟然主動找上門來,到底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