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河拱了拱手,再次說道,&ldo;多謝殿下美意,臣只聽從聖上的安排,時間不早,先告辭了。&rdo;
說罷,男人拉住了小妻子的手,帶著人快步離開。
朱斌滿臉愕然,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楚清河竟然不願去到邊關,難道他要眼睜睜地看著玉門關被匈奴攻破,百姓遭到鐵蹄踐踏嗎?
內裡憋著一股鬱氣,哽在喉頭,上不去下不來的,這種感覺委實難受,讓五皇子俊美面龐都漲成了豬肝色,看起來無比詭異。
能來到宮宴的官員,身份不低,一個兩個都是人精,根本不會做出那等自討沒趣的事情,紛紛加快腳步,從五皇子的視線中消失。
等走遠了,楚清河才放緩腳步,眉宇處透著濃濃擔憂,忍不住問,&ldo;剛才離開太急,肚子可難受了?都是我不好,沒有及時避開五皇子。&rdo;
薛素笑眯眯搖了搖頭,拉著男人的手按在小腹上,刻意板起臉道,&ldo;你兒子健壯的很,根本不會有事,咱們快些上馬回家吧。&rdo;
坐馬車往侯府的方向趕去,甫一進門,便瞧見了穿著襦裙的小姑娘,薛素眯了眯眼,問,&ldo;又去店裡了?&rdo;
聽到嬸孃的聲音,蓮生腳下好似生了根一般,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腦袋恨不得埋進胸口,那副模樣既好氣又好笑。
&ldo;剛從私館回來,表舅開了個方子,說要買些藥材,做出新的湯劑,也能攬到更多的客人。&rdo;
閆濯是薛素的表兄,蓮生便隨了輩分,直接喚一聲表舅。
&ldo;你不想入宮直說就是,為何要先斬後奏?&rdo;她走到蓮生跟前,手指點了點小姑娘秀氣的鼻尖。
蓮生吶吶辯解,&ldo;臨到近前才決定不去的,前幾天一直都在思索,嬸娘莫怪。&rdo;瞥見面色黑沉的叔叔,她又補充了句,&ldo;叔叔也莫要怪罪。&rdo;
&ldo;罷了罷了,這次便先饒了你,下回若有什麼想法,實話實說即可,可記住了?&rdo;
蓮生點頭如搗蒜,哪有不應的道理?
夫妻倆回到房中,坐了這麼久的馬車,薛素不免有些疲憊,她好似沒骨頭那般,歪在軟榻上,杏眸半睜半合,顯然是累極了。
楚清河不動聲色地走到門外,吩咐秋菊備水,等屏風後響起陣陣水聲時,她才回過神來,藕臂如蛇般纏上了男人的頸子,低聲哼哼著,&ldo;不知侯爺願不願意伺候妾身沐浴?&rdo;
男人身量極高,站在小妻子面前,自上而下正好能瞧見微微敞開的襟口,精緻的鎖骨泛著粉暈,就跟花瓣一樣嬌嫩。
他雙目灼亮,緩緩頷首,嘶啞地吐出兩個字,&ldo;願意。&rdo;
作品 卷 第208章 惡事
閆濯身為名滿京城的神醫,能得到他讚譽的藥方,自然是難得的好東西。
只可惜品相上乘的藥材大多被送到了素心堂,這是宮裡面傳下的旨意,普通百姓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違拗聖上的吩咐。
嬸娘肚子裡懷著身孕,萬萬不能再為這些小事而勞心費神,否則若是損了身子,後果不堪設想。
心裡這麼想著,蓮生便自己思索,四處踅摸著藥商,只可惜商人大多逐利,在面對這種年輕生嫩的姑娘時,少不得會使出些手段,以此矇騙。
好在蓮生這些年一直呆在顏如玉中,耳濡目染,也學到了幾分,做生意時留了個心眼,沒急著將藥材買下來,而是貨比三家,仔細挑選。
正在她毫無頭緒,滿京亂逛時,突然聽私館的小丫鬟提到了陳家。
這陳家是從洛陽來的商戶,剛來京城不到半年,但因為講究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