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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沒開口,趙麒只以為輔國侯懼了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慢慢道,&ldo;只不過是個女人,隨便扔在幷州就是,反正京城裡國色天香的美人兒不知有多少,遠的不提,就說您那位夫人,除了出身不高為人詬病,那副容貌可挑不出半點瑕疵,此刻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未免有些不值當。&rdo;

說到美人時,他眼底露出一絲淫穢之色,可把薛素給膈應壞了,豐滿的胸脯不斷起伏著,顯然是氣得狠了。

粗糲大掌握著她的手,楚清河抓著一隻瓷碗,狠狠擲在地上。

因動手時帶上了幾分內力,瓷片接觸地面,霎時間碎成齏粉,將趙麒駭了一跳,他恍惚間想起楚清河曾經做過的事情,殺了不知多少匈奴,簡直跟活閻王沒有任何區別。

越想心中驚懼越濃,豆大的冷汗從額角滲出來,他動都不敢動一下。

酒樓大堂中坐著的軍士,大多都是楚清河的親兵,這段時日早就受夠了這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文臣,恨不得直接將此人趕回京城,此刻他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自己找死又怪得了誰?

&ldo;輔國侯這是何意,難道、難道是在威脅本官不成?&rdo;趙麒面色鐵青,渾身止不住輕輕顫抖,顯然是被嚇怕了。

薛素一把將帷帽掀開,露出了那張明艷嬌美的面孔,毫不留情的嗤笑,&ldo;原來在趙大人心中,小婦人還算是個美人,只可惜出身太低,渾身的泥點子無論如何都洗不乾淨,讓您見笑了。&rdo;

趙麒本以為眼前的女子只是個普通的外室,哪曾想竟是輔國侯夫人?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偏偏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無論如何都收不回來,只能強行解釋,&ldo;還請夫人莫要見怪,本官並無折辱的意思,只不過心直口快,話才說的難聽些。&rdo;

&ldo;趙大人何須跟我解釋?反正在諸位大人心中,從涇陽來的人身份就是次了一等,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能更改,不是嗎?&rdo;

&ldo;不、不是的。&rdo;聖祖皇帝也是涇陽人士,趙麒就算再自視甚高,也不敢胡言亂語,鄙薄皇族。

好歹爬到了戶部侍郎的位置,他也不是個草包,一開始的驚恐褪去後,他鎮定答道,&ldo;侯夫人莫要轉移話題,本官之所以會與侯爺起爭執,是由於是否出兵,現下還請侯爺給個痛快話,你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耽擱剿匪的時機!&rdo;

&ldo;您還真是心機深沉。若侯爺決定趕路,非但沒有任何功勞,反而是在趙大人力勸之下才做的決定;若他不同意,罪過可就更大了,為了一己之私延誤戰機,陛下怎會輕饒?&rdo;

毫不留情將趙麒的心思指了出來,周圍的軍士紛紛怒視著他,有的人放下手中的碗筷,有的人站起身子,這些兵丁們都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走過來的,體魄比起文臣強了不知多少,登時就將趙麒襯成了不中用的鵪鶉。

&ldo;侯爺分明是為我們著想,才會猶豫是否停留,為何從你嘴裡將此事說出來,話就變了味兒呢?&rdo;

&ldo;他滿肚子彎彎繞,根本沒有半點兒好心眼,我看這種人就應該扔進匪窩裡,省的礙事。&rdo;

耳中聽著軍漢們粗噶的聲音,薛素噗嗤笑出聲來,她略抬了抬眼,對上楚清河不滿的目光,只能任由男人將帷帽戴在她頭上。

這人剛要回身,她抓著粗糲大掌,柔嫩紅唇隔著輕紗緊貼他耳廓,似有若無的熱氣噴灑著,伴著嬌軟的聲音,無比悅耳。

&ldo;清河,你信我一回,今夜一線天會出事,就多留一日還不行嗎?&rdo;

開口時,薛素的聲音帶著幾分啞意,甭看她方才與趙麒爭執,絲毫不顯怯弱,實際上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