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驚雨從他那雙陰暗的眸子裡捕捉到一閃而過的洶湧快意。
待再細看,人已經轉身消失在長廊拐角。
燕驚雨收回視線,左手大拇指指腹下意識摩擦食指指骨,卻沒有得到冰涼粗糙的觸感。他頓住,垂眸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指,很快就收斂了瞬間流露出的情緒。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外面。
顧從臉色十分難看,話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是誰?」
鄧捕頭眼前還是那可怖的屍體,只覺頭暈目眩渾身發軟,順嘴就回了話,「不知,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死了,現場沒有打鬥痕跡,死因也不清楚,初步判定可能是某種毒——」
他猛然想起自己還在大街上,趕緊止了話頭。
顧從氣笑了,「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卻連個懷疑的兇手都沒有,初步判定?你拿什麼判定?脖子上的東西嗎?!」
鄧捕頭不敢吭聲。
顧從緩了兩口氣,才又道,「找仵作來驗屍!」
鄧捕頭抖著嗓子回話,「仵作隨同一道去的,也已經……」
顧從眼神陰沉,「那就找別的仵作來!」
鄧捕頭喏喏欲言又止。
大周律例規定縣衙內需設一到三名仵作,淮陽城屬於小型州城,但地處偏遠,又魚龍混雜的,雞鳴狗盜之事不斷,命案也時有,縣衙便設了兩名仵作。
只是一位因年事過高離職回鄉,去年已經仙逝,原定好的繼任者因為成親離開了淮陽城,便只剩下這一位,沒想到就這麼遇害了。
「我已遣人去臨近的泗水縣衙請,坐船明日清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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