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演唱會還賣力。”
她被打破了頭擦傷了臉,還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
這會那點敬意全然偽裝不住了,話語裡帶出的惡毒和嘲諷連她自己也未發覺。
她用勺子懟著碗裡的清粥,想到再過兩天就是顧家的宴會。
不算額頭的縫針和臉上的擦傷,嘴角今早淤青得更厲害了,鎖骨上也有一小片紅痕。
她被顧家提親的事已經傳遍了上流社會的交際圈,後天是她人生中最閃耀的時刻。
作為顧五爺的未婚妻,第一次亮相就帶了一臉的傷,傳出去成什麼樣子!
要不乾脆想個藉口不去?
雖然錯過了閃耀登場的機會,可總比被人嘲笑要強得多。
鹿玉舒抬頭看了看笑意盈盈的鹿知之。
她的臉頰光滑似剝了殼的雞蛋,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十分討喜。
她用力地懟著那碗粥,發洩著心中的怒意,卻一個不小心,將粥碗懟翻了。
母親看向她,眼裡沒有一絲溫情。
“鹿玉舒,你的餐桌禮儀呢?”
鹿玉舒壓著心中的怒意,臉上一紅再次裝出無辜的神情。
“對不起媽媽,我只是頭疼得有些焦慮。”
“後天就要去顧家了,臉變成了這樣,我還怎麼見人?”
母親撇了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顧言洲不是那種因為你臉擦傷就不喜歡你的人。”
“你若是不想去,我會幫你解釋一下。”
鹿玉舒急得站了起來。
“不用了媽媽,我要去的。”
母親又給鹿知之添了一點牛奶。
“嗯。”
回應淡淡的,卻再沒說什麼。
鹿玉舒感覺到了,她跟母親之間產生了隔閡。
自她記事起,母親待她們總是溫和,即使有什麼煩心事也從來不板著臉。
母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鹿玉舒看了鹿知之一眼。
就是鹿知之這個賤人回來之後,母親就徹底變了!
鹿玉舒攥緊了拳頭。
她很快就不需要再仰人鼻息生活了。
她是顧家老爺子認可的人,就憑這點,誰也不能看不起她。
沒準以後鹿知之都要來巴結她!
鹿玉舒不在意母親的目光,將勺子扔在碗裡。
瓷器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鹿知之看向鹿玉舒走的方向。
她頭頂隱約有黑氣盤繞。
這種晦氣是人在心裡極度不平衡下產生的。
內心生了貪念,慾念,就會引晦氣入體。
看來鹿玉舒正在想什麼不好的東西。
“知之,後天宴會穿什麼選好了麼?”
母親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鹿知之低下了頭。
“媽媽,我可以不參加那個宴會麼?”
母親摸了摸她的頭。
“知之,媽媽知道你可能心裡不舒服。”
“之前你跟顧言洲關係親近,我和你爸爸都以為你們……”
母親嘆了口氣。
“算了,不說這個了。”
“媽媽讓你去顧家只是想告訴你,有些事情一味地逃避是不行的。”
“無論躲多久,都要面對。”
“如果以後咱們家和顧家真的成了姻親,不可避免的要見面,難道你還能總躲著不見麼?”
對面的鹿飲溪清了清嗓子。
“妹妹,我們一起去,哥哥做你的男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