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哪怕喪失了理智,僅憑深埋在骨子裡的本能,都清楚無比 。
自己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大開殺戒了。
許虎落地的瞬間,仿若引爆了一顆人形炸彈,猛地咆哮起來,聲波滾滾,震得周圍沙塵簌簌而落,仿若下了一場沙雨。
他身形暴起,雙手成爪,十指如鋼鉤般堅硬鋒利,率先朝著離他最近的一名鼠人撲去,速度快到極致,竟帶起一道模糊的殘影。
那鼠人臉上殘忍的笑意還未褪去,就被許虎一把揪住脖頸,緊接著 “咔嚓” 一聲脆響,脖頸應聲折斷,軟綿綿地倒了下去,眼中還殘留著死前的驚恐。
其餘鼠人見狀,先是一愣,瞬間被激起了兇性,嘶吼著一擁而上,將許霍團團圍住。
許虎怡然不懼,仿若戰神附體,在鼠人群中左衝右突,拳腳揮舞間,帶起呼呼勁風,所到之處,鼠人慘叫連連,斷肢橫飛,鮮血四濺,將腳下黃沙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紅色。
他周身散發著濃烈的暴戾氣息,彷彿一臺被仇恨與憤怒驅動的無情殺戮機器,將內心積壓已久的憤懣與憋屈,一股腦宣洩在這些鼠人身上。
……
當許虎把最後一個鼠人的頭砸進胸腔之中的時候,付天航那邊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
雲鶴軒操控的機甲在三人的連番猛攻之下,早已遍體鱗傷。
機甲的外殼坑窪不平,像是被隕石密集撞擊過一般,滿是凹陷、劃痕。
破損處不斷冒出刺鼻濃煙,那煙霧黑沉沉的,帶著股燒焦的刺鼻味,燻得人幾欲作嘔。
內部零件嘎吱作響,仿若垂暮老人的咳嗽,好似下一秒就要徹底散架。
機甲手中的三股鋼叉揮舞得愈發遲緩,攻擊也沒了起初的凌厲,每一下揮動都顯得極為吃力,像是陷入泥沼的困獸。
雲鶴軒面色鐵青,額頭滿是汗珠,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操控臺上,濺起微小的水花。
雙眼佈滿血絲,死死盯著付天航三人,那眼神中既有不甘,又藏著一絲瘋狂,仿若困獸猶鬥。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出,精血在空中化作詭異血霧,如靈動的綢帶般迅速籠罩住機甲,試圖藉此強行提升機甲的戰鬥力。
“是你們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