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娘,您消消火,二弟妹也是一時氣昏了頭。”說著,又朝著二夫人使眼色,“還不快給娘賠罪。”二夫人自然是百般不情願,不甘心的嚷嚷,“我不過就是出身低了一層,憑什麼都瞧不起我?“
話音剛落,那邊杜懷珪就一巴掌肩了上去,“你忤逆娘,我要休了你!”
沈紫言暗暗嘆了口氣。
要想讓別人瞧得起,那就得自己把腰桿挺直。否則,你自己彎下了腰,就不要怪別人騎到你頭上去。二夫人是庶女,出身比起大夫人雖然低了些,可也是國公府的小姐,她若是踏踏實實的和杜懷珪過日子,行事作風能有大家閨秀的氣度,又哪裡會被人輕視?
的確,有的人一出生就地位高貴,例如杜懷瑜,一出世,就註定了是福王府的嫡長子,這世子之位,註定就是他的。可是那些沒有身份依託的人,唯有透過自己的努力,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一味的自怨自艾,又有什麼益處!
不過,二夫人這樣的身份,的確很尷尬。身為庶女,若是嫡母厚道,日子還好過些。可要是嫡母心胸狹隘,那日子自然十分艱難。一般嫡母對庶女都是面慈心冷,而庶女自然也接受不到良好的教育,難免就有些眼界低,心胸狹隘。可是這也並不意味著以後都是如此,二夫人嫁入福王府以後,多得是時間見見世面,可事到如今,卻還是沒有什麼進展,反而是得寸進尺.”
二夫人難以置信的看著杜懷珪,面色一片慘白,喃喃自語:“你要休了我?”杜懷珪的眼中沒有半點猶豫,斬釘截鐵的重複:“對,我要以不孝之名,休了你。”沈紫言不由看了他一眼。
那邊二夫人卻渾身一軟,癱在地上,大滴大滴的淚順著面頰滑下,“我不過就是說說心裡話,你憑什麼休我?”杜懷珪的聲音透著幾分陰冷,“你膽敢對娘大呼小叫,這樣的惡婦,我留著作甚?”
福王妃臉色也是十分難看,坐在榻上,一動不動,然而手指卻緊緊攥住了桌子一角,洩露了情緒的波動。而杜懷瑾至始至終,一句話也沒有說過。沒有勸解,也沒有火上澆油。好像,只是個局外人,在看戲一般。
杜懷瑜就站出來和稀泥,“好了好了,現在都在氣頭上,有什麼事情,先冷靜下來再說。”
稍後還有一更。
第二百三十章 石出(二)
******,杜懷瑜既然發話了,杜懷珪作為弟弟自然不能不從,咬著牙,不再做聲。
沈紫言卻覺察到,握在一起的杜懷瑾的手,緊了又緊,隱隱令她有些吃痛,忍不住輕輕掙了掙。杜懷瑾似乎覺察到自己的異常,鬆了鬆手,然而還是用手心包裹著她細滑的小手,突然淡淡說道:“既然二嫂不喜歡旁人的眼光,那就依照娘所說,開春以後,就搬出去好了。再這樣吵嚷下去,二哥說的也不無道理,我看不如就休了吧。”他說的倒是輕飄飄的,沈紫言哪裡感受不到他話裡的威脅之意。
之前那股預感越來越強烈。杜懷瑾從來不是喜歡插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人,可是這次卻站出來,以杜懷珪三弟的身份,威脅二夫人。勸杜懷掛和二夫人和離,這於情於理都不和。
休妻一事,唯有福王和福王妃這樣的長輩,和杜懷珪本人,才能提起。
“三弟!”杜懷瑜眸子裡燃起一團怒火,“這是二弟和二弟媳的私事,你不要摻和。”杜懷瑾不以為意的撇撇嘴,“現在已近年關了,我可不想家裡鬧成一團,讓人白白看了笑話。”杜懷瑜在口頭之爭上,從來就沒有爭贏過這個弟弟,沉下臉,“你不寬解寬解就算了,怎麼還能火上澆油?”
杜懷瑾冷冷瞥了他一眼,眼裡滿是寒意,“大哥既然想耍一團和氣,那之前的幾個月,去哪裡了?”也不待杜懷瑜說話,就冷聲說道:“大嫂有孕在身大哥卻不知去了何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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