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燕兒和蜜芽兒面面相覷,過了半晌,劉燕兒終於忍不住道:&ldo;他,他到底是啥意思啊?&rdo;
蜜芽兒攤手:&ldo;不知道……&rdo;
以她的理解,陸奎真估計是對她有那麼點意思,至少從目前的表現看,又彆扭又特別,看樣子是的。
可是……陸奎真那種眼高於頂的人看上她,算了吧,怎麼想怎麼不是愉悅開心,而是一股子彆扭勁兒。
其實如果說沒有蕭競越來對比,或許她會覺得,陸奎真這種孩子也就是個不懂事,可是有了蕭競越,再想起人家蕭競越處理何美芹事件上的決然果斷和立竿見影,再看看這位陸奎真同學。
他到底明不明白,因為他,自己差點遭遇校園暴力。
如果不是自己好歹知道一些格鬥方面的知識,如果自己並不單純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那自己早被欺負到躲在廁所裡不敢出來了,他知不知道?
可是他做啥了嗎?
這就是無妄之災。
而劉燕兒很快也想到了蜜芽兒說的那種可能。
&ldo;哎喲……我想到他也許對你有意思,我就覺得渾身涼颼颼的。&rdo;
&ldo;其實……我也是。&rdo;
蜜芽兒想起了林紅:&ldo;我能打趴下一個林紅,我可打不過十個林紅!&rdo;
她知道,陸奎真這個人,長得模樣好家世好,又是從北京來的,學校裡好多女生對他多少有點那意思。
課間休息的時候,陸奎真從各班級門前走過,好多女生有意無意地都會看過去。
不是說暗戀,也不是說喜歡,大部分還沒到那個程度,就是會暗暗地注意。這就好像,池塘裡的荷花開了,你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美好的事物總是讓人賞心悅目忍不住停留。
劉燕兒聽到了蜜芽兒這麼說,頓時一下子笑得前俯後仰。
&ldo;要想活得久,咱得離陸奎真遠一點,你不知道,昨天我從廣播室出來,就見到一個女生瞅來瞅去的,還特意假裝無意地打聽,你是不是來找陸奎真的,嚇得我啊趕緊解釋!&rdo;
……
而就在這兩個女生嘰嘰喳喳地交流著防火防賊防陸奎真的時候,陸奎真捏著那把信從廣播室出來。
他臉色並不太好看。
他想起了最初見到的那個蜜芽兒,公交車上,略帶著火車上奇怪味道的一家三口,農村氣息濃重的藍花大包袱,還有那無意中灑在公交車座位上的水痕。
這一切都透著土氣和笨拙。
他甚至記得小姑娘望向他的清澈眼睛,好奇,打量,充滿了對未知世界的疑惑。
他當時並沒在意,很是不痛快地下了車,覺得自己遭遇了最倒黴的一天。
可是幾年之後的幾天,他才明白,那是他最幸運的一天。
就在那一天,他第一次見到了蜜芽兒。
他沒想到,昔日那個土裡土氣的女孩子,現在穿上了白襯衫牛仔褲,和他一起坐在廣播室裡,說著流利地道的英語,妙趣橫生的講解中國小典故。
她知識面廣,說話溫柔動聽,她長得也好看,亭亭玉立白淨秀美。
有時候在廣播室裡,他會偷偷地看向她,偶爾間也會暗地裡感覺著自己和她一起交織著的聲音,男生和女生的混合,剛柔並濟。
這讓他胸口發熱,讓他覺得,她和他是無比的親密的,是別人都無法比擬的。
他沒想到的是,除了自己,竟然還有其他人開始注意蜜芽兒,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