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走著間已經到了未名湖畔。
此時已近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垂柳兒輕拂,未名湖裡倒映著的博雅塔浮動在波光之中。
湖畔三三兩兩有著談物件的男女在散步,也有的捧著一卷書坐在湖畔石頭上靜默地看書。
兩個人停下來,蕭競越看向蜜芽兒,只見她因為跑得急,臉頰上泛著一抹艷紅,堪比這夕陽落日,一雙眸子帶著濕潤的霧氣望向自己。她嫩生生的小嘴兒微微張著喘氣,手裡還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西裝外套。
看著她這個樣子,不免心生憐惜,大抵任何一個男人見到這樣抱著自己衣服的姑娘,都忍不住生出一種別樣情懷吧。
而於蕭競越來說,他其實是矛盾的。
這麼幾年來,儘管他知道蜜芽兒應該是長大了,十七八歲了,不是昔日的小姑娘了,可是每每讀著她的信,他腦子裡想起的依然是她十二三歲時的模樣,白淨稚嫩的女孩兒,精緻小巧的好像是一朵養在溫室的花兒,讓人小心翼翼地呵護著,都不捨得對她大聲說話,唯恐嚇到她了。
但是現在,站在蕭競越面前的蜜芽兒,雖然依然是和那時候一樣模樣,可是卻真得是個大姑娘了。
他抿緊唇,輕輕注視著蜜芽兒,從她嬌俏細嫩的臉龐往下,到那掩映在烏髮間的玉白頸子,再到微微凸起的精緻鎖骨。
她的外套因為跑動的關係已經敞開來,露出裡面白色棉質的柔軟連衣裙。
那連衣裙下面細細地攏住一抹姑娘家纖細的小腰兒,上面領口處卻打濕了一截子,使得那白衣棉質布料濕潤地貼在鎖骨以及微微下方處。
微愣了下,連忙別開了視線。
蜜芽兒一手摟著蕭競越的西裝外套,上面有一種男性特有的氣息,這讓她感到陌生。
她記憶中的蕭競越,和眼前的男人一樣,卻又不是太一樣。
她仰著臉打量幾年不見的他,正看著,卻感到他的視線有幾分異樣。
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過去,她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臉上一下子就火燙起來,她想起了之前匆忙下樓,頭髮還有些濕,好像打濕了衣服的領口處。
其實按理也沒什麼,最多隻是鎖骨往下一小截而已,連個溝壑都未必能看到,可是在這個保守的時代,總是不太好。
再看看蕭競越那皺緊的眉頭,更加覺得不自在了。
她趕緊攏緊了自己的外套,遮住了。
之後便把蕭競越的西裝外套遞給他:&ldo;還給你,我先回去了。&rdo;
她這一走,蕭競越哪捨得,趕緊一把將她拉住:&ldo;為什麼要回去?&rdo;
為什麼要回去?
蜜芽兒輕輕抿唇,無奈地看著他。
她那沉默的樣子,讓蕭競越真是有些心疼,他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裹在了她身上。
&ldo;真是小笨蛋!&rdo;輕聲責備了她一句,他給她扣住西裝外套的扣子:&ldo;那邊山後人少,我們去那裡說話。&rdo;
蜜芽兒想回去先換衣服,可是看看旁邊的蕭競越,他突然從國外出現在自己面前,她還是捨不得的,也只好從了。
蕭競越看到自己穿著恰好合身的外套在她身上像個寬大的袍子,又看她耷拉著個腦袋,像是做錯了事兒的紅眼兔子一樣,心裡更是說不出的心疼。
他也覺得她今天這樣穿戴並不太合適,不過哪裡忍心說她什麼,
兩個人走到了未名湖的西邊,那裡的山坡上有成片的柳樹,踏進裡面,尋了一處清淨沒人到的地方,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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