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仰,水面的花瓣在下巴處浮蕩。
而且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可能是因為還沒正式見個家長,也可能是相處這麼多年,沒夫妻之名先有夫妻之實了,什麼訂婚禮或者結婚流程,她反而沒太多的緊迫感。
就,莫名跳過新婚燕爾,直接步入老夫老妻相處多年的感覺了。
真見鬼。
沈姒一邊腹誹,一邊撈過旁邊的浴袍,輕輕懶懶地起了身。
長髮吹到半乾,沈姒看了眼空落落的手腕,突然想不起來腕間的鐲子扔哪兒了。她撂下吹風機,打算折回去,腰間卻突然一緊,被人抱住。
齊晟從身後抱住了沈姒,習慣性地攬住她的腰身,“怎麼這麼久?”
沈姒下意識地躲了下,掙開他。
齊晟的動作一頓,掀了掀眼皮。
說實話,他不搭腔也不笑的時候,莫名有點冷,像是起了一點兇性。
沈姒倒不至於怵他,耳垂反而可疑地泛了紅。她輕咳了聲,目光閃了閃,不太自然地往別的地方飄,“你走路怎麼沒聲?嚇我一跳。”
齊晟看著她微妙的反應,突然明白過來。他的視線在她身後一掠,嗓音沉沉地嗤笑了聲,頗有點意味深長,“我就動你幾下,這麼嬌氣?”
他其實只用了兩三分力,算不上打。但她當時的反應,格外強烈。
當時她嗚咽著往前躲,被他勾著腰撈回,抬手幾下。然後她一直在哭,他哄她,她也不說話,似乎很怕這種方式。他這才住了手,終於放過她。
齊晟抬手捏住沈姒的下巴,拇指按了按她的唇珠,“很疼?”
這話多新鮮啊!
她以為他這個始作俑者頂多跟她貓哭耗子假慈悲,結果他不幹人事,連假惺惺的關心和懺悔都省了,還落井下石,甚至肆無忌憚地嘲笑她。
沈姒覺得自己從前對他變態的程度認識還不夠,他簡直禽獸不如。
她抬眸,面無表情地拍掉了他的手,“你就喪心病狂吧你。”
她還磕壞了一隻鞋跟。
在辦公室被他翻轉過來時,她的腳踝搭在他肩上,隨著他晃動。後來綁帶不知道怎麼就鬆了,高跟鞋砸在了地面上,磕壞了一隻鞋跟。
她自顧不暇,當時哪有心情管一雙鞋啊?但現在想想,全是面紅耳赤。
“真的不喜歡嗎?”齊晟看她面上薄紅漸染,微妙的勾了下唇,眸色深了深,“你當時明明絞得更厲害了。”
沈姒在心底“我靠”了一下,實在聽不下去。她赤著腳踹了下他的膝蓋,忍無可忍道,“閉嘴吧齊晟,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終於沒再繼續這個羞恥的話題。
齊晟看她在房間裡睃巡了一圈兒,在櫃子上摸起一個鐲子,他朝後仰了仰身,閒散道,“你決賽結束後,跟我回燕京一趟,我帶你回家。”
“回躺家還特地通知我幹嘛?”沈姒覺得他莫名其妙,將瑩潤剔透的鐲子往手腕上套,“反正之後沒什麼事,我住哪邊都行。”
在某種程度上,齊晟是個非常難伺候的主兒。他不願意住酒店,就在全國各地甚至國外買豪宅,一般去港城就住在太平山頂,去滬上住在檀宮別墅,回燕京就住在西城四合院。
所以她跟了他的這些年,基本也沒再住過酒店。
話剛問完,沈姒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等等,你說的該不會是——”
“我帶你見我爺爺。”齊晟淡道。
沈姒身形頓了下,轉了下腕間的手鐲,也沒給出什麼反應。
齊晟站直了,牽過她的手,將她拉到身前,“怎麼不理我?”
沈姒直勾勾地看著他,溫溫婉婉地說道,“我就是在想,萬一你家裡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