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人笑的。」
「誰愛笑誰笑,」徐靖振振有詞:「我又不是在吹噓,說得都是大實話。我們的小果兒小花兒是世上最可愛最俊俏的孩子。」
趙夕顏輕笑一聲:「其實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小夫妻兩個對視一笑。
「母妃一直最疼我,以後她要是說什麼不中聽的話了,留我來應對。」徐靖低聲笑道:「還有,父王和我說了,等大局定了之後,他就帶著母妃回北海郡去。以後,我們住在京城,父王母妃在北海郡。」
趙夕顏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
她雖然不懼婆媳爭鬥。不過,能省卻這一樁麻煩自然更好。
徐靖伸手撫摸趙夕顏的臉頰,心疼地低語:「你瘦了許多。等熬過這段時日,得好生養一養。」
趙夕顏同樣心疼夫婿:「你也瘦多了。」
想起長眠地下的堂兄,徐靖眼睛有些溼潤了,他沉默了許久才道:「月牙兒,我真想堂兄。」
趙夕顏憐惜地抱住徐靖,徐靖將頭靠在趙夕顏的脖頸處。不一會兒,趙夕顏的肩膀上溼了一片。
過了許久,徐靖的情緒才恢復平靜。他不肯起身,就著這樣的姿勢在趙夕顏耳邊低語:「多謝你替我送堂兄最後一程。」
趙夕顏一側頭,便能吻到他的臉:「我們之間,何須說這些。太子之死,實在令人惋惜。活著的人,不能一味沉溺傷痛。」
「我們都要好好活下去。你還要擔負起重任,如此,才不負太子對你的一片厚望。」
徐靖嗯了一聲。
六日後,彭城王漢陽王平昌王三位藩王也陸續進了京城。
彭城王漢陽王還好,平昌王白髮人送黑髮人,對著兒子的屍首痛哭了半日,令人心中惻然。
皇室子嗣艱難,平昌王也就這麼一個兒子。而且,平昌王世子膝下只有一個女兒。也就是說,平昌王世子一死,平昌王這一脈就絕了香火。等平昌王閉眼,藩位和藩地便都能收歸朝廷了。
當然,就這也比潁川王強得多。
潁川王世子做出大逆不道的謀逆舉動,潁川王這個老子倒要被兒子連累了。
七七四十九天的國喪,終於熬到了最後一日。
徐靖和西河王世子等人,一併扶著永明帝和太子的棺木,一步一步地走進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