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範維新一拍身側桌案,桌上的擺設都被震得歪倒在一旁。
“混賬東西!”他憤怒地死死瞪著韓奕,目眥欲裂。
韓奕眸中冷光一現,下一刻,範維新已經慘叫一聲飛向牆面,眾人驚詫,剛剛只覺眼前一花,連韓奕是怎樣動作的都沒有瞧清楚!
範維新砸在牆壁之上力道之大,帶得眾人腳下微震,待他恍恍惚惚支撐起身體,只見韓奕已經緩步走到他的身前,單膝蹲下淡淡開口,“在這個世界上,有資格罵我混賬的人不多,你恰巧不是其中一個。”
範維新面色變化不定的盯著韓奕,幾名警察慌手慌腳跑上前去將範維新扶起,其中一人冷聲斥道,“誰讓你動的!誰讓你在這打人的!滾一邊去!”
韓奕抬眼掃向那名警察,那人卻是背脊一涼,下意識地噤聲不語。
韓奕緩緩站起身來,環視面色或震怒或急切的警察,玩味一笑,“第一次知道,香港警署的警察不屬於人民,而是專屬范家。”
範維新被警察攙扶起來,面色陰毒地盯著韓奕。他範維新何時在人前吃過這麼大的虧?現在,他只覺渾身如散架般疼痛。
他顫抖著嘴唇轉頭看向警察,氣得聲音哆嗦,一字一頓地開口說道,“我要讓他死在這裡!不!他們!他們都得死在這裡!”
說到後面,範維新指著屋內一眾人,憤怒地咆哮出聲。
“範先生,您別激動!別激動!我們一定會還您一個公道的。”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官開口勸慰。
說完,面色嚴肅的轉過頭道,“這群人先拘留下來。”
“公道個屁啊公道!在船上打架和暴風雨有關係嗎!打架是打架!暴風雨是暴風雨,他兒子死在暴風雨裡,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都是這次災難中的傷員,憑什麼拘留我們!”謝舒勇在一旁控制不住的憤怒出聲。
這也有些太不公平了,簡直就是範維新一家獨大!欺負他們是外來人?欺負他們都是沒背景的年輕人?
沈曉斌也皺眉出聲,“我能不能給家裡打個電話。”
制服警官頓時皺眉對身旁警察道,“他們的手機沒繳?先沒收,統統沒收!”
幾名警察頓時上前,沈曉斌一行人戒備的聚在一處,據理力爭的辯解。
哪裡有人聽他們說話。範維新扶著疼痛不已的腰,冷冷看著面前一切。
韓奕轉過身,目光驟冷地看著那名警官,然後抬腕看了看手錶,挑唇笑道,“這位警官怎麼稱呼?”
“你問這做什麼!”制服警官斥聲說道。
韓奕目光向下,看向他胸前掛著的警牌,而後勾唇一笑,“李警官?須知香港還不是他范家的天下,你今日這般做法,就不怕不得善終?”
李警官背脊一僵,被韓奕氣勢所攝,心思電轉間,面上神色變化不定。難不成這少年有什麼背景?要不然怎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緊緊皺起眉頭,盯著韓奕不住打量。這少年相貌出色,氣質更是出眾,敢對範維新動手且毫無懼色,現在又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不是虛張聲勢,那背後必定有著什麼了不得的背景。
他是警署裡的老油條了,眼力自然還是有的。只是,工作二十餘年,從來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若真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他自然也會有所耳聞。
想到這裡,李警官剛要出聲,一旁的範維新就冷冷說道,“李警官,出了事情由我負責,任何事情!”
李警官左右為難,看了範維新一眼,狠狠皺了皺眉。範維新他是得罪不起,畢竟跟總局交往甚密,他的兒子今次凶多吉少,這個事情他若是不出力,只怕範維新會記恨上他。
眼下,也只能站在範維新這一邊了。
李警官沉聲道,“都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