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儘管不關自己的事,但是楚河依舊有一種被人戳穿的羞澀。
這老和尚是在警告他,快點處理好與高陽公主的那點事情,以免汙了清譽,耽誤了大事。
楚河收好佛經,正色說道:“方丈放心,弟子省得!”
老方丈道:“好!好!你明白就好,去吧!”
楚河夾著佛經,略有些狼狽的離開了禪房。
心中不住的腹誹:“這辯機和高陽搞什麼?這麼高調的嗎?不會連個私人基地都沒有,就在寺廟內亂來吧?也不知除了這個老和尚之外,還有沒有別人知道。”
“無論如何,老和尚的警告沒錯。和高陽之間的關係,必須乾淨利落的來個了斷。”
楚河心中有了決斷,即使是稍微要冒險一點,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回到自己的禪院,楚河從床頭翻出遊夢寶枕。
此物是平日裡辯機與高陽公主私會的寶物。
只要枕在這寶枕之上,二人便可夢境相通,在夢中私會,以解相思之苦。
畢竟他們二人,一個是名滿長安的青年高僧,一個是太宗愛女且為宰相房玄齡的兒媳,如果時常現實相會,那便真的太高調了,非得弄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不可。
撫摸著這不知是何材質,看似如玉,卻溫軟如少女細嫩肌膚的遊夢寶枕,楚河一咬牙,仰頭躺在床上,將頭枕在遊夢寶枕之上。
頭才捱到枕頭,原本早已沒有睡覺這種需求的楚河,竟然久違的感覺到了一股睡意。
緊接著元神竟然被抽離了出來,送往一個虛幻的夢境空間。
這是一個漫天飛舞著紅霞,百花盛開,溪水潺潺的美麗空間。
而就在一樹樹桃花後面,是一間樸素的農家小院。
一個衣衫樸素,卻容貌嬌豔,肌膚賽雪欺霜,有著婦人的豐潤,卻又偏還帶著少女嬌憨的女子,正手持著鋤頭,努力的做出翻地的樣子。
小院門口的兩塊菜地,已經被她禍害的不成摸樣。
楚河在溪水前,看了看自己的摸樣。
與之前辯機的樣子,沒有什麼太大的分別,只是長出了頭髮,並且做農夫打扮。
搖身一晃。
身上的農夫裝束,化作了雪白的僧袍,滿頭的黑髮掉落,重新變回閃亮的光頭。
手裡攥著佛珠,楚河大踏步朝著那農家小院走去。
女子聽到腳步聲,放下鋤頭,回頭斜望。
看到楚河時,先露出甜甜的笑容。再看清楚河這一身的裝束時,表情卻微微變化,然後收斂起來,彷彿並未察覺任何的異樣。
“相公回來啦!今天有沒有打到什麼獵物?”女子提起田埂邊的粗瓷茶壺,漫步朝著楚河走來。儘管她努力的想要將步伐變得更加隨意,但是那種在宮廷中,經過調教管束而形成的端莊姿態,並未有太大的改變。
楚河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小僧只是路過此地,特來向施主告別。”
長痛不如短痛,楚河索性直接開口,直接揮刀斬情絲。
女子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似乎對楚河的冷漠一點反應都沒有,而是上前來將一碗茶低到楚河的嘴邊:“是是是!相公今天辛苦了,還請飲了這碗茶,然後進屋裡好好歇歇腳。妾身這就去給你燒洗腳水,等泡個腳,休息一晚之後。明天再上山,相公一定可以打到獵物的。”
“啊咧?”楚河一呆,莫非他剛才詞不達意,又或者心裡是一個想法,嘴上說的又是別的什麼話?
怎麼這交流就有障礙了呢?
看著低眉順眼,在身邊巧笑嫣然的高陽公主,楚河唯有硬下心腸,狠狠一抽衣袖:“女施主!還請不要再讓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