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帶著出警的青山鄉派出所警察趕到西瓜地,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地裡七八個人,幹得熱火朝天。
搬的搬,運的運,將西瓜往皮卡上裝。
陳卓倚在車旁,手裡夾著不知道誰給的煙,正在大聲指揮:
“慢點兒,看著腳下,踩壞了西瓜是要賠錢的。
那個誰,沒熟的等幾天,先別摘……”
幾名警察站在地頭兒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是說有人偷瓜嗎。
看這情景,不怎麼像啊。
一個正在搬西瓜的胖男人,聽到警笛嗚哇嗚哇的聲音,趕緊跑了過來,從兜裡掏出一盒十二塊的長白山,挨個兒散了一圈:
“警察同志,麻煩你們跑這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我是村長張富貴,先前村裡人跟陳卓小兄弟有些誤會,現在都說開了……”
帶頭的警察推開張富貴的手,禮貌的說了一句不會抽菸,轉頭問陳卓:
“張村長說的,都是事實?”
張富貴臉色變了,拼命給陳卓使眼色。
他生怕這楞頭青實話實說,那可就壞菜了。
要知道,帶頭過來偷西瓜的半大小子,正是他的大孫子。
張富貴可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孫子進少管所。
陳卓故意遲疑了一下,這才慢吞吞的道:
“對,經過張村長的努力,那幾個孩子的家長都認識到了錯誤,同意賠償損失的同時,還無償幫忙摘西瓜。”
張富貴氣得直咬牙:我們認識到個屁的錯誤,還不是被你嚇的。
當然了,這個局面之下,他是絕不可能說出反對的話。
雙方既然達成和解,派出所的警察又教訓了幾句,這才轉身上車,嗚哇嗚哇的原路返回。
張富貴鬆了一口氣,對著陳卓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陳小兄弟,你是這個,老哥哥服氣了。”
這年輕人歲數不大,手段可是厲害得可怕。
自己這個當了二十多年村長的人,愣是沒有一丁點兒還手之力。
他也熄了打擊報復的心思。
這種妖孽般的少年,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還有村裡的這些人,等會兒也得囑咐一下。
再想欺負安家,後果自負。
反正我是不趟這趟渾水。
安知夏桃花眼裡閃過一絲迷茫:
“陳卓,他們……”
沒人比她更清楚村裡這幾戶人家的霸道,自己家平時可沒少被她們冷嘲熱諷的欺負,今兒怎麼突然變得比小綿羊還乖。
陳卓順口胡謅:
“哦,是這樣的,這幾位大嬸對自己往日的行為深感愧疚,所以自願過來幫忙,彌補一下!”
狗剩子母親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陪著笑臉點頭:
“對對對,就是這麼回事兒!”
安知夏性子單純,又不是蠢。
能考到一中前十,她也不可能是個傻子。
只是猜不到陳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將這些平常桀驁不馴的村民,收拾的服服帖帖。
摘西瓜是個很繁瑣的工作。
如果只是陳卓和安知夏兩個人做,裝滿皮卡車估計差不多得黑天。
現在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幫忙,速度立刻快了好幾倍。
最重要的是,陳卓不用動手,只需要站在地邊吆喝指揮就行。
其實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兩畝地西瓜,都搬到車上,我的腰還不得折了?
等到皮卡車裝滿,地裡瓜差不多少了一半。
幾個熊孩子的家長準備離開,卻被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