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自屋頂躍下。
離剛見自己長嘯過後竟無絲毫迴音,心頭巨震,知事情大大不妙,此人恐怕所言非虛,一時真個魂魄飛散了,——雞狗不叫、毫無聲息的滅掉魔武軍千中選一的精銳組成的一個大隊,這、這未免太可怕了。而他一眼望及剛來青年懷間半抱的那人,立時面色慘白,心底最後的防線轟然倒塌,——偎在那青年臂間的,赫然是被他虜獲、關在守衛森嚴的地牢內、聖元帝國的西寧郡主。
離剛指著小郡主,如見鬼魅,“吃吃”對那青年道:“你、你、你是怎麼救出她的?”
那青年一臉不屑:“那幾條看門狗我還沒放在眼中。”
先前那青年自身後提出一柄流光溢彩的巨型開天斧矛,冷聲道:“動手吧。”
離剛心知大勢已去,橫下心來,一揚斬馬刀,冷冷道:“慢!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聖元帝國不可能有這麼強橫的軍隊!”
抱小郡主的那青年與提斧的青年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提斧青年冷笑道:“做糊塗鬼吧,看斧!”一斧化作了一抹兒流光,對離剛頭頂劈去。
離剛大吼一聲,昂然不懼,雙手握沉重的斬馬刀,橫架硬擋。他在魔武軍隊有“大力神”之稱,膂力驚人,一向不懼與任何人硬對硬的拼鬥。
“鐺”金鐵交擊一聲大響,離剛雙臂痠麻,啷啷蹌蹌連退數步,心下直個驚駭莫名。魔武大陸國地處不毛原野,氣候惡劣,環境嚴酷,生長其中的魔武人被鍛鍊的個個身強體壯。其等一向看不起聖元人,認為生長在氣候溫和的錦繡平原的他們,體矮身弱如溫室的花一樣嬌弱,面對面決鬥一定不堪一擊。而事實上聖元軍隊的總體戰鬥水平,比魔武確也是甚為不如。但而今有“魔武大力神”之稱的離剛,卻被聖元一名不經傳的小子一斧震的直退,這無疑是活見鬼了!
要離剛馬上推翻頭腦內根深蒂固的魔武人的體質強過聖元人的信條,無疑是很有難度的。離剛將這一刀的失利歸在準備不足上,他提起十二分的鬥氣,沉吼一聲,一刀如霹靂般對面前該死的聖元青年斬去。
巨斧與馬刀再次硬撞,離剛這次更不濟,直被震的身子向後飛出,半空中更鮮血連噴。他灰頭土臉的自地上爬起,心中的絕望比傷勢更嚴重,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聖元呆久了,也隨著被同化的戰鬥力大減?
那青年斜眼望著他,一副不屑一顧的神色。離剛被刺激的差點氣厥,吐出口中汙血,大叫一聲:“戰士狂化!”隨著喊聲周身骨骼發出一陣“咯咯”之聲,身形驟然的變粗變高,直擴大了半個人身,衣衫盡被撐裂,而一雙眼睛變的赤紅如血,神態更充斥著一股瘋狂的味道。
青年一驚,隨即面色大喜:“啊,看不出你小子還是個‘狂戰士’,這倒有點意思。來來,動手啊。”語猶未了,如若瘋癲的離剛已然一刀劈下。本來離剛的身材就高過那青年,狂化後的身高更誇張比他高出三個人頭,此時居高臨下一刀當頭斬下,如泰山壓頂,直聲勢巨大。
那青年迫不及待,仍然橫斧硬擋。
一聲晴天霹靂後,那知離剛仍被震退了兩步。離剛真個欲哭無淚,深深悲哀自己的無能,但狂化後的他,已控制不住自己,當下瘋狂的揮舞著斬馬刀,幻化出萬千刀影,狂風驟雨般對青年“潑”去。
那青年卻恆定如山似嶽,施展巨斧將潑風的狂刀,一刀不少的盡數擋住。
浩泊冷眼旁觀,心下對這離剛大為憐憫:你區區一個微弱的人類,即使再力大,與號稱“天生戰士”的異類硬拼,豈不是自討苦吃?
離剛一通瘋癲般的攻勢下來,竟難作寸進,而他畢竟不是鐵打的,體力不支下,攻擊的勢頭不由稍遜。
那青年“哈哈”一笑:“怎麼,沒力氣了?那就吃我一斧!”輕嘯一聲,身隨斧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