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
孟貴民‘切’的哼了一聲,搖搖頭道:“這個傻姑娘,我是怕她別人家騙了!這年頭騙子這麼多,個個油頭粉面的,開口閉口‘我上面有人’‘我是國家幹部’‘我家裡開錢莊’,這樣故弄玄虛的人現在不要太多哦,你忘了我們去年被騙走的那兩匹青蚨湖綢啦?我閨女聰明是聰明的,可是她沒有閱歷啊,怎麼能和他爸爸我這樣的老江湖比啊,小姑娘道行淺著呢,連她爸爸我都被人騙過,怎麼知道她不會被人騙啊!”
孔乃萍聽孟貴民這樣說,也心裡慌亂起來,猶豫道:“這怎麼辦啦?我們又不在北都,又不好幫她把關的,也只好由她自己選的啦。”
孟貴民一聽,妻子也猶豫起來,愈加理直氣壯地道:“是勿啦?我說的沒錯吧?婚姻大事,父母都沒見過,這不能算的!……不行!我要提前去北都,一定要先見一見,那男的只要不是騙子,哪怕家裡再窮,我都答應了。要是騙子……我……那我要去政斧告他騙婚的啦!”
孔乃萍被丈夫說的也膽小起來,臉上露出憂慮之色,遲疑的說道:“……那也好,先見一見,總是沒錯的。老頭子,你下午去買火車票,趕緊過去看看,如果女婿人是老實的,那就是提前過去幫他們兩個張羅一下,這也是好的。你多帶些錢先過去,他們小兩口年紀輕輕的,哪裡有錢的啦,結個婚總是要艹辦一下的,寒裡寒酸的,我女兒要受委屈的。”
孟貴民有些得意的道:“這是自然,我這半年來也攢了些錢,尤其是聽女兒的話,第一批加入浦海商業集團,做了公私合營改制,著實是從政斧批給的新布上賺了許多。就是想要留給我家思思做嫁妝的。你別看她電報裡說不要帶財物,那裡什麼都有,其實我知道,女兒是怕我們為難,她從小就懂事的啦。”
孔乃萍點點頭,很贊同丈夫的想法,說道:“對的啦,你把賬上先支500塊錢出來,我私房裡還存了300元,你都給思思帶去。還有,我孃家的首飾裡,有一對珍珠耳環是我專門給思思留的,你也帶上。”
孟貴民瞪眼道:“你那個玉鐲子呢?還有那個金項鍊呢?”
孔乃萍雙手叉腰道:“我總要給咱們將來的媳婦留兩件東西吧!你個老東西真也偏心的厲害。”
孟貴民輕聲嘟噥道:“嫁過來繼承了鋪子,還想要啥?我一榻瓜子就一個女兒……”
夫妻二人正計議著的當口,樓下店夥計喊道:“老闆,有客人。”
孟貴民估摸是馬太太到了,連忙一邊整理自己因為靠窗坐的太久衣服上的褶皺一邊趕下樓。
見面發現,這是一個兩個穿著黃軍裝的政斧幹部。瘦高個的那個中年人看起來是主事的,身後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看起來像是他的屬下。
那清瘦的高個子中年人一見孟貴民,便熱情的道:“您是孟思思的父親吧?您好,我叫江公武,是從華東軍政委員會政斧過來的,這位是陳秘書。”
那軍裝書生也笑道:“孟先生好。”
孟貴民見門外停著吉普車,又一聽來人是政斧官員,頓時慌了神,普通生意人是最怕與政斧打交道了。
“江長官您好!江長官您好!陳秘書您好!屋裡喝茶,屋裡喝茶。”孟貴民連忙招呼道。
江公武連忙道:“孟先生年紀應該比我還大吧,叫我小江就行了。我這次來是特意通知您,浦海市政斧明天有一班飛機飛北都,您要是願意,就搭這班飛機去。坐飛機快得很,五六個小時就飛到了。您要是不習慣坐飛機,那我就幫您訂火車票,隨便哪天都行,您選好曰子後告訴我,我幫您送過來。不過火車過去要兩天三夜,肯定不如飛機來得快。”
孟貴民站在那裡,眼睛不停的在眨,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政府要送他去北都。
“江長官,這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