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耐心等候。”冷淡的回應。
季如繪無奈地任由兩名幽娘與兩名宮男幫她打扮穿衣,如果可以,她當然想自己動手,但問題是她完全不會穿盛蓮國的服裝。之前所穿的奴隸破布,與後來改穿的最低等宮奴制服,都是最簡單、最不講究的款式,套上去,綁一綁就算完成。哪知道真正屬於正常盛蓮國人所穿的衣服會講究成這樣?
比起對自己處境的疑惑,被兩個不是女人的女人,與兩個明明是男人,卻更像女人的男人幫忙穿衣,由著他們在自己身上拉拉扯扯什麼的,實在不算什麼,她已經能夠等閒視之——
雖然說,在這個“等閒視之”的心態尚未養成之前……嗯,也不太久,就是十分鐘左右之前,她在一名宮男的臉上留下拳頭到此一遊的痕跡。
當那個被呼一拳的宮男掩面淚奔後,在所有人目光的譴責下,季如繪才很不適應地想起:這是個女尊男卑的國家啊……而她的正當防衛,在這裡則得改個名字,叫施暴。她對一個摸到她衣服,打算幫她脫掉舊衣的男人施予暴力……
唉!什麼怪世道,她好無奈。
在那一起“施暴”事件後,季如繪只好乖乖地讓四個人幫她著裝,努力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合理的。這四個人看得出來都很不情願,畢竟誰也不想去服侍一個地位相當於塵土的奴隸。但因為蓮帝有旨,宣見季如繪,既然宣見,總不能就這樣放季如繪邋遢隨性地出現在尊貴的帝王面前,這是對君王的大不敬,也是侍官們的失職,該做的工作自然就得做。
好不容易,終於將她穿好衣、梳好頭,雖然只是平民文士的打扮,但看起來斯文飄逸,氣質清冷高雅。任誰也想象不出眼前這個舉止文雅的女人,竟是粗陋的奴隸出身。這化腐朽為神奇的成果讓四名幫季如繪打扮的人,都忍不住露出一種自豪的表情。
“跟上。”一名幽娘對季如繪命令著,然後便與另一名幽娘領頭走了。
“還不走嗎?”跟在後頭的兩名宮男冷聲驅趕著。
季如繪看了他們一眼後,沒說什麼,無言地跟上。
這裡的小男人一個比一個嬌弱,簡直比她在臺灣看過的小女人還小女人,雖然看著噁心,但又能怎樣?既不能吐又不能打,只好忍了。這裡的男人打不得,在不小心打出一拳之後,季如繪後悔到現在。不管是打男人還是打女人,現在的重點已經不是性別,而是強弱的區別了,如果男人是弱者,那她不管拳頭多癢都不能對他們出手,至於與女人打架嘛……
以前看過幾次女人打架,覺得非常的慘烈,完全不想成為那些女人中的一員。所以縱使她學過一點跆拳道與防身的武術,也從來不打算拿來招乎在別人身上,她個性雖好強,但很少因為血氣方剛而衝動行事——她又不是那個花靈……
咦!等等!對了,花靈!
花靈!她怎麼給忘了?!
那一天,她在那道強光下失去意識時,見到的就是消失中的花靈!如果沒猜錯,很明顯的她就是被波及的人。在一個無關於她的事件中,因為好奇心發作的時機不對,於是落得如此下場,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如果花尋的任務是將花靈帶到某一個地方——應該就是這裡,盛蓮王國!所以,身為不該出現的路人甲的她,便也一同來了。
那麼,是不是說,倘若她想回到原來的時空,就得找到花靈?就算花靈本身並沒有能力送她回去,至少花靈本身就是一個重要的關鍵?!
一定是這樣!不會有錯!
一股希望從她心中熊熊燃起。她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了——找到花靈!
“在想什麼?”一隻手指堅定而顯得有些粗魯地將她的下巴抬起。
季如繪這才發現自己正跪在蓮帝面前,已經無心去想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