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問題。”很奇異的,蓮帝雖然還是覺得這個女人很怪、很不可預期,但自己似乎已經對她性格瞭解了七八分,所以話題也轉得很自然,因為他完全看得出來這女人一點也不在乎他信不信,那他也就無須說出什麼話來對這件事糾纏,徒然浪費彼此時間。“男人掌帝位,你以為如何?”
“問題不在於性別。”季如繪翻了翻白眼,很不想理會這個男人。
“願聞其詳。”
季如繪吁了口氣,看向他:
“不必了。如果你不懂,那就乖乖當個小皇帝;如果你懂,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你並不需要我的回答,我也不想矯情地利用慷慨陳詞的機會對你逢迎拍馬,藉此表現出自己的忠心不二,以及自己‘與眾不同’的見解。老實說,多我這樣一個奴隸身分的女人的支援,你的路也不會比較好走一點,你聽了也不會比較受用一點。跟我合作很簡單,只要答應我剛才說的那四個要求,我們就會合作愉快,雖然幹不了什麼大事,但配合你總是不成問題。”
“跟你談話真是件不愉快的事。”蓮帝很直接地對她說。
“那是說,我可以離開了?”她手一攤,問道。
“如果你總是對朕如此不耐煩、如此冷淡,誰會相信你是朕的女寵?”一個總是把皇帝氣得快吐血的女人,怎麼可能有機會受寵?!
古今中外,也不是沒出過變態被虐狂的——季如繪很想這麼說,但她實在很不想再招蓮帝注意了,基於這男人是她目前的希望,所以她願意對他好一點。所以只好道:
“放心,我會扮好自己的角色。”
“如何扮演?橫眉?冷眼?頂嘴?”
季如繪聽完突然臉色一變——彎眉、媚眼、唇勾,整個人突然嬌滴滴的、柔若無骨的,向蓮帝偎了過去。
而,被她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忘了反應的蓮帝,則只能震驚地任由這個在上一刻還冷漠如冰的女人,瞬間變得比小男人還小男人,幹嬌百媚地依入自己懷中……
“這樣如何?嗯?”那個“嗯”音,發得有夠媚、有夠嗲、有夠讓人全身寒毛直豎,加上勾誘的眼神一撩,這世上還有誰消受得了?
實在是太……太噁心了……
即使是身為一名胸懷大志的盛蓮蓮帝,有著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功夫,有不下女兒志的心氣,也無法消受這種比“小爺樣”還“小爺樣”的女人,偏偏她這樣的姿態渾然天成,一點也不突兀,像是理所當然地顯現出柔媚的勾人風情,完全沒有任何噁心的自覺……
當蓮帝終於從石化中回神時,第一個動作就是使力將偎入懷中的噁心女人推開!
這一推,還推得真遠,把季如繪給推撞到十步外的躺椅上。
這人的力氣真大!季如繪的手肘不幸撞上堅硬的扶手,痛得咬牙猛吸氣。突然覺得這種暴力的感覺有點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是怎樣的熟悉法。
“好了,你可以走了!”此時蓮帝全身戒備,眼神嫌惡,只想將她打發。
“皇上,你還沒品評我這表現是否符合你的需求呢。”季如繪不急著走,大刺刺地坐在躺椅上,好整以暇地笑看蓮帝。
“你……下去吧!以後……朕公開了你的身分後,你亦無須拋棄你女人的自尊,刻意做出男兒姿態。”蓮帝憋著氣說道。
“遵旨。”季如繪非常地順從。
“還不退下!”趕人了。
“馬上退下,我走了。”揮手道拜拜,完全沒有古人的自覺,在蓮帝含怒又錯愕的目光下,她走人了。
這男人,居然一副看色狼的表情。不可思議,也突兀得好笑。老實說,即使來到盛蓮這麼久了,她始終處在適應不良的情境中,至今依然覺得這個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的世界,實在存在得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