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會無所謂。而且,你這樣根本無法打工。別去了。」
「突然請假……會給對方添麻煩的……」
「沒有戰力的人即使在也只會添麻煩吧!」
空太嚴苛地這麼說了。這根本就不是能夠出門的狀態。況且,到不到得了打工的地方都很令人懷疑。
「可是……」
彷彿不撐著身體就會馬上倒下去。
「反正你今天休息就是了。明天不是有很重要的事嗎?」
明天——八月二十一日有訓練班的期中發表會。
「話是……沒錯……」
「總之你今天就先回房間去睡覺,為明天的事做好準備。打工那邊的電話號碼呢?我來跟他們聯絡。」
「不用了……我自己來……」
七海撥出的氣都熱呼呼的,已經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即使如此,七海還是拿起裝設在玄關的電話話筒。
一個個按下電話號碼。
對了,七海從上個月起手機就被斷話了。
賺來的打工費都用來償還積欠的一般宿舍住宿費。所以手機還是不能用。七海曾說過沒有手機總還是會有辦法,不過空太實在無法相信……
「我是青山。您辛苦了……是的,很抱歉,我身體不太舒服,還有發燒……是的……是的。麻煩您了……是的,真的很抱歉。謝謝……」
七海邊咳嗽邊將話筒放回去。她在這裡用盡了力氣,就這樣癱坐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空太不由分說就將七海背在背上。
脖子上感受到七海吐出的炙熱氣息,不安隨之排山倒海而來。不能輸給這股壓力,空太用力張開腿跨上樓梯,把七海送回房間去。
一直到被安頓到床上為止,七海完全任其擺佈。
「我去拿藥過來。」
七海抓住正要離開房間的空太手腕,她所碰觸到的部位立刻冒汗。七海的熱度融進空太體內,化作不安侵蝕著他的全身。
「怎麼了?還想要其他什麼東西嗎?」
「我明天……要去……」
七海像夢囈般喃喃說著。
「一定要去……」
說不定她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抓著空太手腕的手沒了力氣,就這麼把手放開,失去意識地睡著了。
感覺很痛苦的呼吸,訴說著明天的絕望。空太壓抑著想捂住耳朵的衝動離開了房間。
接著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衣服,從宿舍飛奔而出,去拜託醫生出診。
町田醫院是商店街附近的醫院,空太以前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常被母親帶到這裡來。
醫院由一位看不出有比十年前老的老爺爺醫生執業。空太小時候就認識他了,所以即使空太一臉驚慌地衝進來,醫生仍然和顏悅色地聽他說明。
甚至答應在上午及下午的看診時間中間的空檔,會到櫻花莊去看看。
一個小時過後,老爺爺醫生幫七海看診完畢,便去找在房裡等待的空太。
診斷出是過勞導致免疫力降低的夏季感冒。雖然沒有向醫生說明得很詳細,但七海勉強自己的事倒是被一眼看穿。不管因為年輕而恢復得有多快,醫生說至少都得靜養個三、四天才行。
當然明天的外出更是免談了。
最後老爺爺醫生再次叮嚀空太不要讓她太勉強自己了,給了退燒藥及維他命劑的處方之後就回醫院去了。
千尋因為工作的關係,一早就到學校去了;仁也從昨天就沒回來。空太先跟中午過後才從房間出來的美咲說明七海的病情。
等到傍晚仁回來之後,空太集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