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小心,就越是可疑。我還不如光明正大的拿出來,反而不招人懷疑。”李千機挑了挑眉,一臉無所謂。“再者說了,還能給自己賺個好名聲。那些司法部的人不是笨蛋,若是認定了一千七百萬是黑錢,那勢必得把錢收回來。可他們敢收麼,畢竟是救人的錢,收了還不得萬人唾棄。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各個精得很。”
“豪景集團內部的賬目癱瘓,這你可知道?”餐桌上,秦瑾瑜給她倒了杯二分之一勺糖的牛乳,淡淡問道。
“背後是誰動了手腳,這我心裡有譜。”眼中一閃而過的凌厲。
秦瑾瑜笑了笑,溫潤的眸子倒映著那人的輪廓:“你把他打發走,是為了不讓他難過罷。”原本很是奇怪為什麼那麼急著將顏如玉趕去旅遊,現在終是明白。
可謂是,良苦用心。
李千機轉頭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很是複雜。
“是該誇你聰明,還是應該對你說,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眯了眯眼,不動聲色。“對了,抽空幫我告訴莫家那邊,KANGTEO這幾年虧得不成樣子,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眼下我對這種爛攤子沒半分興趣。讓那老頭子認輸罷,莫家企業撐不下去就算了,逞強有什麼用。”
秦瑾瑜淡淡應了聲,沒有說話。
“用罪惡的錢去做救人命的事,到底是褻瀆呢還是褻瀆呢還是褻瀆呢...”赫連程抬頭瞥了她一眼,“真鄙視你。”
淡定吃飯的女人聳了聳肩膀,不置可否。
“縱觀你這一輩子,該做的不該做的,黑的白的一點沒少,也該知足了吧。”他白著眼扒拉著米飯,哼哼唧唧。
“還沒。”
“喔?”桌上的人很是好奇的聽著。
李千機淡淡的喝了口酒,隨即抽出一根菸,漫不經心的夾在嘴裡懶得點火,慵懶道:“抽最猛的煙,喝最猛的酒,操最愛的人。”
她只完成了前倆。
聽了那人露-骨又下-流的話,赫連程如天女散花噴了一桌了的米粒,秦瑾瑜睫毛輕顫,紅了面頰。
就在所有人認為事情都完結的時候,真正的炸彈才猛然間爆炸。
有人匿名舉報剛上市的福達集團涉嫌非法融資,而沒來得及消掉證據的富達集團直到最後一刻,才知道被人暗算了。這是其一。
其二,幾包反覆沖洗的照片分別寄給了政府、公安和司法部,造成了巨大轟動。許書記的兒子許昌立刻就被逮捕。直到那時,幾年前發生在本市的一起兇殺案才告破。官官相護,一直故意包庇的機關面對照片這種直接證據,在證實它們不是刻意合成之後終是沒了辦法,只能順從民意進行調查。
怪不得那‘小姐’臨死時嘴裡有血,怪不得那許書記兒子沒了下面那玩意,原來是因為他有變態癖好,整的‘小姐’被迫之下一口咬斷了那物,直接導致許昌成了閹貨。嘖嘖,也著實讓人稱奇。
至於是誰送的照片,是誰匿名舉報的富達,他們也和舉報豪景洗黑錢的人一模一樣,無人得知身份。
“李千機...”李繼雙手不停地哆嗦,眼裡恨意更甚。“富達這才短短几年,全被這人給毀了!!!!”
“現在債主追著上門,老子上哪裡躲?!”牙咬切齒也不足以洩掉心頭的憤怒。
“罷了,把空心半島的房子買了再說。之前那五百萬...算我們掉以輕心。”李允童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手卻是死死攥住,青筋暴露。“豪景賬務現在亂成一鍋粥,我們也不是輸個徹底。”
李千機,以後走著瞧...就算沒了抵…制你的實力,可我手裡還有沈罌。可惜吶,只有他才是你真正的弱點,到時候你,還有什麼還手之力。
李允童微微睜眼,冷笑不語。